司夜爵住院一周,他背部的伤是恢复不少,但记忆却没有任何恢复迹象。
姜笙把罗雀整理的一沓文件交给他,有好几本,里面记载的全都是他记忆力没有经历过的事情。
他不仅有三个孩子,就连母亲的死因都知道了,而跟他长大的苏凌柔是害了他们的凶手,他跟姜笙的结婚证也确确实实存在,还是三年前领的证。。。。。。
他头一阵阵刺痛,将文件合拢,放到一旁,“我孩子不是八岁半了么,怎么是三年前我们才结婚?”
姜笙坐在一旁剥着橘子,“九年前,某个混蛋不负责任的睡了我,我出国后怀了孕,一个人生下孩子,六年后某个混蛋高薪聘请我回国给他的小甜心当设计师,还为了他的小甜心来为难我,威胁我。”
将剥好的橘子掰开,放入口中,话半真半假,“但某个混蛋也是笨蛋,他不知道自己那晚睡了谁,把那个女人当宝贝就算了,还对我死缠烂打,后面怀疑了,还要带着我的孩子去做亲子鉴定。”
“我有这么混账么?”司夜爵诧异地看她,总觉得她是故意编的。
姜笙挑眉,“你让我未婚先孕,还不是混蛋?”
司夜爵没说话。
罗雀带着一个男人从门外走进来,而那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雪钺。
姜笙缓缓站起身,“雪先生。”
雪钺嘴角噙着笑意,“姑奶奶让我来看看司夜爵,听说失忆了?”
姜笙耸肩,“某种程度上来讲,是记忆障碍,他只记得十七岁以前的事情。”
“哦?”雪钺看了眼司夜爵,眼底荡着意味深长的笑,“现在的爵爷只有十七岁,那他岂不是把你都给忘了?”
司夜爵脸色倏然冷沉下来。
姜笙笑着,“他人没事就好。”
“姜小姐对他不离不弃,连他不记得你了你都要留下照顾,真是令人感动。”雪钺无视司夜爵的存在,走近姜笙,“姜小姐要不考虑一下,改嫁吧?”
姜笙怔住,略显疑惑。
一个枕头打在雪钺身上。
雪钺接过落下的枕头,只见司夜爵眼神冷冽地看着他,“你离她远一点。”
雪钺笑了,“不是不记得她了?”
司夜爵环着双臂,眼角吊着一抹张扬跋扈,“就算不记得,她也是我老婆,还轮不到你呢。”
姜笙低下头,忍俊不禁地掩着唇,不记得她,倒对她还有占有欲。
雪钺咧嘴笑,“我就开个玩笑,这么较真做什么,表弟。”
司夜爵咬牙,“喊谁表弟,当我不记得你?”
“呵,你倒还记得这个。”雪钺将枕头放在床上,“行了,你还能喘气,那姑奶奶她老人家就该放心了。”
说着,抬手放在姜笙肩上,“那就麻烦。。。。。。”
“你手给我放开!”司夜爵幽幽开口,被打断话的雪钺将手抬起,摊开,“行,那我就先走了,麻烦姜小姐好好照顾这位年纪有点大的‘少年’。”
雪钺离开后,司夜爵环着双臂黑起脸,一向风云不变喜怒难测的深沉面容,在记忆停留在十七岁开始,连情绪都藏不住了。
是啊,现在司夜爵的记忆只是十七岁少年时的记忆,意气风发得很。
姜笙走到床边坐下,挨近他,“生气了?”
司夜爵不理她。
姜笙捧过他脸颊,吻在他唇上,只是浅尝辄止,如蜻蜓点水般的吻,却都能醉人心。
司夜爵身体僵住,瞳孔带着些许迷离,直勾勾盯着她的唇。
在她抽身离开时,他抬手按住她后脑勺,一只手抱住她,毫无征兆地吻了下来。
姜笙瞳孔微缩,下意识抵开他胸膛,他是记忆有障碍,但他这具身体本身就有过经验。
只是,以他现在的情况,不合适。姜笙咬了他唇瓣,他嘶了声,暗欲的眼神逐渐浓稠,呼吸急促起伏,“为什么咬我,他们不是夫妻吗?”
姜笙脱离他怀抱,轻苍指尖抵在他唇瓣上,“是夫妻,但等你恢复了再说。”
“你勾人。”他眼神浓情,又含着无辜,“你先亲我的,还拒绝我。”
姜笙顿住,与他只有咫尺之遥的距离,他炙热的气息顷刻淹没了她,“我难受。”他挨着她,身体与身体的相贴,让她整个人如坠岩浆,要被热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