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文终究是带着遗憾从央音离开了。
随意吃了点央音食堂专门为王谦做的饭菜,虽然是顶级大厨精心烹饪的饭菜。
但是,李广文食之无味,满脑子都是那副画。
吃完了饭,李广文又进入王谦和秦雪荣的卧室看了几分钟,才满脸不舍的离开,不过却是没有再开过口。
事已至此,李广文不会再强求,只等以后是否会有更好的机会。
不过。
他此刻心中已经下定决心,这辈子一定要把王谦的作品收进博物馆。
走出央音校园,李广文拿出手机打给了刘胜男的经纪人何梅:“小何,胜男考虑的怎么样?要不还是见面谈谈?我非常有诚意,而且我可以做主,绝对给市场最高价,这方面,我们不会吝啬,不会让你们吃亏。”
这几年,华夏对购买流落海外的国宝,给出了更高的额度。
所以,李广文手中有大笔的资金可以动用。
已经被王谦明确拒绝之后,李广文就想尽可能的拿下刘胜男这边的侠客行,只要侠客行进入了国家博物馆,就能给王谦带来不小的好处,到时候王谦可能就会心动,主动将那幅望庐山瀑布图捐给国家!
电话那头,何梅正在一座小别墅的客厅里,里面刘胜男正在写着什么,显然是在进行创作。
何梅不敢去打扰刘胜男,低声对李广文说道:“李馆长,胜男这几天忙着创作新歌,很忙。而且,因为知道你想拿走侠客行,她不愿意见你。胜男非常喜欢这幅字,这是王教授送给她的,她决定要珍藏一辈子。”
“所以,李馆长,您就别为难我了,这事儿要不就这么算了吧。或者,您可以去找找王教授其他的作品?据我所知,王教授赠送出去的作品有好几副。”
李广文沉默了一下,轻轻摇头,其他的作品,哪有资格和侠客行和望庐山瀑布图相比?
即便是王谦在北美茱莉亚学院携带冠军胜者姿态所写的望岳,在李广文看来,和侠客行相比也略逊半筹,有资格进入第一旁厅,却没资格进入主厅。
轻轻叹了口气,李广文心中无奈,轻声说道:“好吧,小何。你转告胜男,如果她回心转意了,随时联系我。”
何梅微笑道:“好嘞,谢谢李馆长谅解。我们家胜男有些任性,如果哪里让您不高兴了,还请您多多包涵见谅。”
李广文乃是京圈内的资深大佬,何梅也不敢得罪,害怕刘胜男拒绝见面让其心中记恨,到时候如果在京圈发动人脉在娱乐圈内给刘胜男制造一点麻烦,或许不会对刘胜男有太大的影响,却少不得会让人烦恼。
李广文:“没事,这种事儿,都是自愿,我不会强求的,就这样吧。”
说完,李广文就挂了电话,正想走到不远处的停车场开车离开,旁边走过来一男一女,都是老外,男子年纪比较大,女子很年轻,两人都气质不凡,身上都有一股艺术家的气息,同时还有李广文自己的一些气质。
那是多年接触古董文物以及艺术品所培养出来的气质底蕴。
男子上前来对李广文伸手微笑道:“李馆长,还记得我吗?雷德,来自纽约。我和您见过两次,一次是十年前在纽约的拍卖会上,一次是六年前在京城博物馆!很感谢您上次在博物馆对我的招待。”
来人正是雷德,说着不太流利的汉语,虽然不太流利,但是正常交流是没问题的。
李广文眼中精光一闪,一下子想起来面前的雷德是谁了,乃是世界著名的古董收藏品商人之一,他这些年致力于收回流落在海外的诸多国宝文物,所以和不少国际古董商人有过接触。
雷德是纽约最大的几位古董商人之一,他自然接触过,还有意和雷德交好。
所以,几年前雷德来京城的时候,李广文亲自招待,在国家博物馆转了一圈,亲自担任解说员。
只是,这十来年李广文接触了几乎所有的国际著名收藏家以及古董交易商,以及拍卖行等等,雷德只是其中之一,所以他没有一下子认出来。
至于旁边的艾莎,李广文也是第一次见。
李广文和雷德热情的握握手,微笑道:“雷德先生这次来京城,怎么不提前通知一声?我好去接你,好好招待一下你。”
雷德微笑:“知道李馆长你很忙,就没有打扰您。我看您刚从央音出来,是去拜访王谦王教授了吗?看到那幅传说中的望庐山瀑布图了吧?”
旁边的艾莎也是满脸期待和渴望。
近距离观看和研究了刘胜男收藏的侠客行之后,艾莎和雷德再次深刻的感受到了华夏文学艺术之美,所以对网络上突然传出来的那副更为完美和厉害的望庐山瀑布图也非常渴望,迅速赶来京城想看看。
但是,雷德知道,他没有渠道去见王谦,也见不到王谦。
所以,就在这里等一个熟人!
就是李广文。
见李广文出来了,他马上就过来打招呼了。
李广文惊讶地看了看雷德:“雷德先生也是为了王教授的那副画来的?你的消息倒是很灵通,王教授的那副画昨天才完成面世,见过的人不超过十个,你就知道了?”
雷德笑道:“李馆长,现在是网络时代,只要有人传出消息,马上就能传遍全世界。更何况,我本身就在华夏。怎么样?李馆长看到王教授的画了吗?你觉得,如果我想去收购那副画,应该准备多少资金?”
李广文皱眉,紧紧盯着雷德,摇头道:“再多的钱都买不到,他们不卖。而且,那是无价之宝,无法用金钱来衡量。”
雷德眼中精光一闪,双手都紧握在一起,心中情绪很是激动,急忙再次问道:“哦?无法用金钱衡量?就算是国宝,都能买到吧?我记得,您前几年在纽约拍下的那副国画,被您放在现在的国家博物馆第一旁厅,您当时就花了足足两千万美元!”
“难道,王教授的这幅画,比您买的那副画更有价值?”
李广文一边走着,一边轻轻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