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红女:“吓走我也得说。我说一次你们听不进去,我说十次二十次,你们总能听进去一次。”
庆婶难得一次插腔:“年轻的时候确实该注意身体。我爸告诉过我,董事长就是以前年轻的时候太拼命了,不听劝,现在年纪大了,不少小毛病。不急不凶的小毛病折磨起人来,那也是要人命的哟。”
聂婧溪猜测:“陆爷爷那时候是因为家里的经济情况出问题才失去了和我奶奶成眷属的机会,他心里肯定很介意这件事,才成了他拼命的原因吧。”
宋红女的视线落到床上的陆清儒:“这个陆老头啊……”
乔以笙等着她的后文,结果没等到。
宋红女只是关心乔以笙:“你要这样一直被陆老头栓在他床边吗?”
乔以笙这不正伤脑筋:“再等会儿应该就能松开了吧。”
保姆瞧了眼时间:“到点做饭了。乔小姐,麻烦你先继续守着董事长,我去厨房。有什么情况你喊我就行。”
临出门前保姆还检查了一下陆清儒的输液袋,确认暂时还不需要更换。
宋红女唤了聂婧溪:“你带着方袖和芊儿跟去厨房看看有没有能帮忙的。今天外面人多。”
“嗯,阿婆,那我去了。”聂婧溪也离开了房间。
虽然还有个陆清儒在,但不算数也罢,乔以笙认为这就是和宋红女的单独相处无异了。
第一次和宋红女单独相处,乔以笙莫名有些忐忑。何况宋红女很像是故意支开聂婧溪的。
乔以笙先镇定地按兵不动,等着看宋红女想干什么。
宋红女却没有怎样,她只是坐在床边,抓了抓乔以笙被陆清儒握的手,轻轻叹一口气:“我来试试能不能让陆老头松手。这么一直不放开你也不行。不能真把你当成佩佩了。”
乔以笙琢磨着她这句话是不是另有意思。
只见宋红女朝床上的陆清儒倾过身,凑近到陆清儒的耳边,一手按住床板支撑住她的身体不至于扑下去,嘴里小声地嘀咕了一长串的内容。
乍听之下,跟念经似的——想也知道,肯定不会是念经。
乔以笙努力想听一听,然而一个字没听清楚讲的是什么。
神奇的是,片刻之后,陆清儒竟然握得不如先前紧了。
乔以笙趁此机会慢慢地拔出她的手,陆清儒也依旧平静。
“宋妈妈,你怎么做到的?”乔以笙根本不可能不好奇。
宋红女看起来有点直不起腰,扶住了手臂,很累地坐正身体:“哎哟,我这把老骨头……”
乔以笙将自己所坐的床边的椅子让出来:“宋妈妈你要不坐这里?”
“不用,我又不是来给陆老头陪护的。”宋红女揉了揉腰。
乔以笙搭手帮她轻轻摁了两下,旋即架不住好奇心,又一次探究:“宋妈妈,你究竟跟陆爷爷嘀咕了些什么,陆爷爷怎么就放开我了?”
宋红女的视线重新落到陆清儒身上:“也没什么,我就是试一试,没想到会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