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紧跟着又是一连串污秽的脏话。
暂时没有再透露其他信息。
便直接把余子荣给弄晕了,装得好像因为余子荣提到了聂婧溪,所以心虚。
录音到此为止。
陆闯关掉手机,说:“余子荣被剥了精光今晚就丢在南庄的某个树丛里过夜,以他的性格,等明天一早他醒来之后,大概率要去找聂婧溪算账的。”
“下午在捉奸现场,陆家晟不是跟聂季朗商量定,等订婚宴结束之后再处理余子荣非礼聂婧溪的事情?那正好跟着一起处理了。届时肯定有一出戏可以看,应该也会暴露出更多的内情。”
嗯,乔以笙听明白了,就是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目前来看,根据余子荣所透露的,余子誉和聂婧溪私底下有合作关系……?
“你下午在晕倒之前,和余子誉、聂婧溪都没见上过面吧?他们也没给你送过东西吧?你出门去找你爷爷又是你自发的行为。那给你下迷药的……”
陆闯接了乔以笙的话:“嗯,排除来排除去,可能性最大的,还是只有杭菀。”
是啊,只有杭菀了。何况他们都清楚,杭菀和聂婧溪私底下也有接触,甚至杭菀早就帮过聂婧溪一次了。再帮一次,也不意外。
问题在于,杭菀究竟用了什么办法给陆闯下迷药的。
还有,杭菀帮聂婧溪,对她有什么好处?
好歹聂婧溪是明天就将离开霖舟了,所以比起聂婧溪,杭菀反而更不好对付。最关键是,杭菀原本是复仇联盟里的自己人。
如何处理杭菀,成了个大难题。
乔以笙都替陆闯伤脑筋。
陆闯说:“先看看明天上午余子荣和聂婧溪的对峙结果。”
乔以笙明白他的意思:“嗯。也许聂婧溪会成为我们处理杭菀的突破口。”
随着这个话题的结束,两人重新陷入静默中。
这种静默特别沉闷,仿佛夏天暴雨来临前的压抑,令人辗转难寐。
乔以笙觉得应该再找个无关的话题,消磨掉鉴定结果出来前的这些时间。
可脑子转了一圈,挑来拣去,还是关于DNA的问题占据她的几乎全部思绪,挤得其他事情暂时没了空间。
她特别沮丧,出于本能,脸往陆闯的胸膛埋了埋。
然后那颗雷立马引爆,给她敲响警钟,她身体不由一僵,有意识地要把脸挪开。
陆闯的手掌按住她的后脑勺,压了压,强行压她的脸贴紧他的胸口:“……乔圈圈,这是我们的订婚夜。”
她记得,她当然记得。乔以笙的眼角弥漫潮湿,她的手轻轻抓在他的腰上。
克制着鼻间的酸楚,她小心翼翼地问:“你说,有没有可能,你不是你爸爸的儿子?”
陆闯安静了几秒,回答她:“我以前也这样怀疑过。我一直不认为自己会是陆家人。即便我被带回陆家的那一年,给我做过亲子鉴定,我也不相信,我觉得一定是亲子鉴定造假了。所以……”
他略一顿挫,继续道:“所以我自己有能力之后,曾经偷偷给我和陆家晟再做过亲子鉴定。”
“……好了,我明白了。”乔以笙忍不住哭腔。反正意思就是,他很确定他自己是陆家晟的儿子。
陆闯拍了拍她的脑袋:“为什么就不能怀疑,陆家晟并非陆清儒亲生?”
他话刚讲完,安静的卧室里就传出手机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