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宜告诉她那日饭桌上她和班班不同说辞的缘由,又慎重道,“你这些日子小心谨慎一些,别让人再钻了空子掺东西进去。这东西虽说点燃不会令人上瘾,但会致幻,闻久了也会损害身体。”
李瑶嗯了一声。
她在短短的时间里,经历了惊吓,怒火,如今手都在抖。
她捏着电话线的手止不住的颤,无法想象家中竟然有人投毒!
害的还是一个七岁的小孩!
李瑶很快就反应过来,强自镇定问:“是最近来家里的客人吗?”
“应该是。”
宋徽宜听到她声音中的不正常,“你不要害怕,我们发现的早,你只要之后小心谨慎,就不会有事。”
“我会注意的。”
宋徽宜又叮嘱她:“这事先不要告诉你母亲,越少人知道越好,避免打草惊蛇。这几日你留心观察一下来访的人,佣人和孩子也不要放过。”
李瑶说好。
她努力保持镇定,牙齿还是止不住打颤。
宋徽宜又安抚了她几句。
那边董云叫她,说报纸的版面出来了,她便挂了电话。
宋徽宜去了印刷室,仔细看了一眼王穆洲写的文章,确认没有任何任何问题,才亲自将原版送去了王家。
正好是饭点,王太太邀请她在家吃饭。
“不了,我爹爹回来了,说好了回去吃饭。”宋徽宜婉拒。
王太太便不再挽留。
她回了家。
一进主楼,宋沛文和宋鹤平正坐在沙发上喝茶。
他们的脚边,放置了大大小小好些个袋子。
“爹爹,二哥,你们这是去苏城办事,还是去采购了?”宋徽宜看着地上的袋子,有些吃惊。
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
宋鹤平道:“都是你的!”
“我的?”
“囡囡,来。”宋沛文朝她招了招手。
他拿出一条柔软的披肩给她看,又打开其他袋子,“苏城以刺绣闻名,自然要找最好的绣娘给你做上些。不过爹爹和你二哥这次去的时间有限,只有这一条是绣娘亲绣,其他都是买的店里的成品。”
宋徽宜摸着披肩上的刺绣。
刺绣的色彩鲜艳明亮,纹理清晰,能够看出绣娘的精湛手艺还有细心。不仅刺绣本身精致细腻,选色还非常用心,和披肩原本的颜色相映衬,更将上面的花朵衬得栩栩如生。
上面是她最喜欢的宝相花。
宝相花的寓意是圣洁,端庄。宋徽宜喜欢它,是因为它象征吉祥如意。
“是有一门好手艺。”宋徽宜将身上的披肩拿下,换上了新的披肩。
她笑着原地转了一圈,“如何?”
宋沛文笑道:“好看!”
“谢谢爹爹!”
“怎么就谢父亲?”宋鹤平在旁边邀功,“这可是你二哥我亲自挑的料子,谢谢总该也有我一份吧?”
宋徽宜眯着眼睛笑:“是是是,谢谢二哥!”
她取下披肩,仔细收好。
千羽和万蝶帮她把东西拎上楼。
张管事过来,说可以开饭了。
小楼佣人一般不会靠近,不过张管事是例外,他去小楼叫了宋名立和宋月成。
很快,他们回来了。
饭桌上,宋沛文问起了沈聿青的事情。
她回来之前,大哥和四弟和他们说了这几天发生的一些事情。
宋徽宜刚吃了口菜,就听宋沛文突然问她:“囡囡,听说沈聿青那个臭小子真的看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