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找不到破绽。
沈聿青笑着拍了拍刘市长的肩膀,意味深长说:“刘市长,您这里茶很好喝!要是有机会,我再来喝上两盏!”
刘市长耳聪目明,心中一动。
他说:“大少帅和宋小姐难得来杭城,不知下次见面又是什么时候。择日不如撞日,我这边还有珍藏的茶叶,不如一起品鉴一番。”
“你刚刚也听到了,她有点累了。”沈聿青拒绝。
只是两个人的脚步未动,仍立在原地。
“这边都是金丝楠木的椅子,坐久了腰和肩膀确实会不舒服。宋小姐若是有些累,不如移步正大厅,可以坐在软椅上休息。”
刘市长的姿态一下子放低,露出阿谀奉承的笑容,
“眼下时间不早,也到饭点了。我和大少帅和宋小姐聊得开心,想留二位吃个便饭。”
沈聿青似笑非笑:“便饭?不设宴席?”
“对,就是便饭!”
沈聿青唇角微勾,眼底闪过狡黠的笑意。
他这才问宋徽宜:“徽宜,你是想回去还是?”
宋徽宜对上他的目光,会心一笑。
“原本是有些累了。”
她说,“不过刘市长盛情难却,我们作为晚辈也不好拂了他的心意,不如就在这儿吃个便饭吧。”
刘市长闻言大喜。
这是有得商量的余地。
他立刻吩咐身边的管事让厨房备菜。
又亲自将他们请到正大厅,差人搬了软椅过来让她坐着。
她便坐着了。
沈聿青双手环胸,脸上一直噙着淡淡的笑容。
他说:“刘市长就这么一个儿子,从小精贵养着,万事都逃不了舐犊情深。”
“做父母的,不都这样?”刘市长无奈一笑。
到这个时候,他没有和他们打太极的心思。
沈聿青已经敲打到他头上了。
他的手段他有所听闻。
听闻沈聿青光审问人就有百多种手段,甚至可以在人身上每样试上一遭还留着性命,让他苟延残喘。
这场景,光想想都令人心生惧意。
刘市长了解自己的儿子。
他欺善怕恶,胆子还没有拳头大,估摸着鞭子一打就全招了。
刘渊知道很多事。
他就这样一个儿子,原本也是为他打算,没有事情瞒着他。
总归要和盘托出,不如少受点苦。
市长这个位置,没有财政稳,他总想给自己找其他路子。
正巧沈林洋找上了门。
两人不谋而合,当即就拍板决定了。
“我这儿子游手好闲,二十五岁了还一事无成,找了个闲差给他他也坐不住。”
刘市长继续说,“我这个做父亲的,总是要为他打算打算。若是我地位稳固,哪日走了,他就算一事无成,守着家产做个闲散人也没人敢为难他。”
这世道,还分什么抢杀夺掠?
他儿子没有根基,若是他不早早为他谋好前程,那些钱也要到了别人手上去。
“刘市长用心良苦。”宋徽宜说。
“什么用心良苦?”
沈聿青冷嘲一句,“刘市长脑子活络,教出来的儿子可不像样!为了抢女人杀害无辜百姓!”
刘市长一阵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