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三少帅,夜里二少帅染了风寒,一整晚都咳嗽不止。”侍卫说。
“昨日不是还好好的,怎么会这样?”
沈林洋一听他染了风寒顿时担忧不已,他关心问,“可叫了军医?”
侍卫颔首:“军医夜里来了,也开了药煎煮喝下了。只是这药吃了也不见好转,还越来越严重了。”
沈林洋鼻子轻嗅,确实闻到了中药味。
“外面什么动静?是三弟来了吗?”房内传来沈如也虚弱的声音。
“二哥,是我!”沈林洋应下。
他推门进去。
沈如也平躺在床上。
听到门推开的吱呀声,他侧头看到来人,挣扎的要坐起来,却又是一阵气喘,剧烈的咳嗽。
他咳得厉害,像是要把肺咳出来。
沈林洋看着他面色苍白的模样,担心问:“二哥这是怎么了?好端端怎么感染上了风寒?”
他将他扶起来,拿软枕垫在他的腰后。
他昨日白天和沈如也见面,他还没事。
不过一个晚上,就病的这样厉害!
“我也不知。”
沈如也靠着床头柜,说话非常吃力,“昨晚睡觉前觉得头有些沉,却也没什么大碍,没想到夜里醒来就成这样。”
“下午凌耀坤的人就要来了,你这病着……”
“只能辛苦三弟你了。”沈如也叹了口气,“原本和你一起去,眼下说话都困难,二哥实在有心无力。”
沈林洋只好应下。
他说:“好吧,那二哥你保重身体,我去去就来。”
沈如也点头。
沈林洋便出去了。
走出沈如也的院子,脸上的担忧尽数落下,换成了讥讽的笑容。
“沈如也这个病秧子!”
他对沈如也很是不屑,刚出门就用力的啐了声,“人没用,身体也不好,活该一辈子屈居人下!”
这么多年,沈如也一直是他的小尾巴。
沈林洋需要他,也瞧不起他。
他表面将他视为自己的二哥,仍是对他恭敬,心中嫌弃不已。
他回头看了眼沈如也的院子,脸上嘲弄意味更浓。
有些脑筋又如何?还不是废物!
沈如也不去更好,反正去了也只是空气,没人拿他当回事,也省得他还要和他表面兄友弟恭。
他大步出了督军府。
沈林洋出了督军府没多久,就有人把消息送给了沈如也。
沈如也仍是虚弱,眼底却带着笑意:“走了?”
“走了。”
亲信站在床边,恭敬说,“三少帅去接了凌耀坤的亲信,带着他一起走了。现下几处防线都换成了三少帅自己的人,他势在必得。”
“势在必得?”
沈如也虚弱的咳了两声。
咳过后,他用帕子擦拭着自己嘴角,扯出一个笑容。
他睨了床边的人一眼,“你觉得他势在必得?”
他病得厉害,面色苍白,笑容很是瘆人。
亲信说:“三少帅势在必得,却比不过二少帅深谋远虑,黄雀在后。”
沈如也哼笑了一声。
“事情办成了,也不枉我昨夜穿着单衣在外面躺了三个时辰。”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