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沛东马上明媒正娶她,她又怀孕了,万一没轻没重,她流产了。”
他食指竖在我唇瓣,制止我继续说,“真实的原因,不是这些。”
我一动不动。
林宗易再次抚摸我脸,“林太太是唯一一个令我进不得,退不得,不甘心放,又做什么都无力的女人。”
他抚摸了良久,直到苏姐第二次敲门催我出去,我推开林宗易跑向婴儿房,林冬躺在摇篮床里,撕心裂肺大哭,我抱在怀中哄着,“他到底吃什么了?”
“奶粉。”苏姐拿起柜子上的奶瓶和奶粉罐,“一直吃澳洲产的,牌子都没改过,每一瓶朱医生都亲自查验,我也喝了没事,才喂林冬的。”
我抱到窗下,才哄了一会儿,林冬出奇得安静下来,不哭也不闹,苏姐凑到跟前,她无比诧异,“在太太手中可老实多了,看来孩子小也知道认亲妈了。”
我蹙眉,盯着林冬泪汪汪的脸蛋,思索了好半晌,我没忍住笑,拧他哭红的鼻子,“小王八蛋,跟你老子学会捣乱了。”
苏姐接过林冬,她也看出我衣衫不整,尴尬别开头,“太太,您回房休息吧。”
我坐在婴儿床旁边,“几点了。”
苏姐说,“两点。”
我头昏脑涨,“宗易没吃午饭,煮碗面吧,他下午还要去公司。”
我起身,林宗易此时也从主卧过来,他发现哭声止住,问我,“不哭了。”
我又笑,“哭累睡着了。”
他看着襁褓里的林冬,“臭小子,成心和我作对。”
我生怕他讨厌林冬,之后找借口送走,急忙解释,“他不懂事,喝奶呛着了,下次苏姐照顾就行,我不——”
“韩卿。”林宗易皱着眉头,“我不至于和一个婴儿计较,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我一声不吭。
苏姐放下林冬,去厨房煮粥,我跟在她身后,“煮海参小米粥,宗易,你在餐厅等。”
林宗易单手插在西裤口袋,另一只手拦下我,我们侧身背对彼此,他望着一扇窗,我望着走廊,他开口,“我和寇媛,非常清白。”
我偏头打量他,他说完撒手,走出房间。
我进入卫生间,用纸巾擦拭清理,略微灼疼,淡淡的血丝。我没放开自己,他动作又野,一半就折磨我够呛了。
李渊三点到蔚蓝海岸接林宗易去索文集团开会,我站在衣帽间门口,从镜子里看他,“宗易,我每天除了美容打麻将,没正经事做,腻歪得慌,能在索文给我安排一份差事吗?”
林宗易眼睑低垂,敛去一闪而过的精光,他了如指掌我的企图,没回应。
过了半分钟,他说,“苏岳楼有新菜了,我傍晚下班打包回来。”
我没罢休,“我不想在家里。”
林宗易知道我的脾气,很难糊弄,他走向我,“相夫教子养尊处优,挺好的。我养得起林太太一辈子。”
我踮脚挨近他,眼睛清澈纯真,不带半点刁钻与算计,“你不是怀疑我和他纠缠不休暗度陈仓吗?我白天黑夜跟着你,眼皮底下你还不放心啊。”
他微眯眼,神色高深莫测,“资金税款,工程项目,重要客户,一切的商业机密,包括我的立足之本,都在索文。”
我笑容当场一收,“你不相信我。”
我翻脸了,林宗易却眉目含笑,“我确实不十分相信林太太的动机。”
这个男人,不熟时,是温润如玉,风度翩翩,熟了,笑里藏刀,圆滑奸诈。
他穿上西装,主动岔开话题,“调养好,为我生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