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太过讽刺,季厉臣的耐心告罄,“就算是盛天娇给你看了照片,你完全可以直接来找我给你解决,你居然想要掐死她,你不是很善良么,怎么对待她就要这么狠?”
饶是阮宁再想忍耐,听到他这种荒唐的言论也忍耐不住,“我狠?她之前绑架我要置我于死地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说她狠?她暗中让江翔欺负我弟弟,你为什么不说她狠?为什么我一反击,你要说我狠?这到底是什么歪理!”
面对她的质问,季厉臣的反应很平淡,“宁宁,你跟他们不一样的,别变得让我不认识。”
阮宁哑然。
她忽然觉得自己方才的据理力争很可笑,不想被欺负也是一种罪了?
是啊,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听话顺从的宠物,不管受过多少伤害,都会对着他敞开肚皮,任人宰割。
一旦这个宠物咬人了,他就会觉得陌生,觉得她养不熟,完全不去关心,她到底遭遇了什么。
望着季厉臣那张英俊从容的脸,阮宁心冷至极,她一字一顿,“那你能快点跟盛天娇解除婚约吗?”
两人的距离很近,所以季厉臣能清楚的看到她眼中的情绪,那双漂亮的眼中没有吃醋,没有感情,只有焦急。
之前他以为她的催促起码掺杂了一点她对他的感情,但是没有,一点都没有。
她只是想他赶快解除婚约,好帮她的弟弟。
意识到这一层,季厉臣的心肠一点点冷下来,“半年,或者更久。”
听到更久,阮宁一愣,“更久?你不是答应我只有半年吗!”
季厉臣淡淡道,“你不是也答应我,永远不离开我的身边么?”
熬过这半年对阳阳来说已经是极其不易,如果再久,她根本无法想象!
不得已,她跟季厉臣低头道,“小叔,半年太久了,求求你,你救救阳阳,他才十六岁,他受不了这么多折磨,就算我求你好吗?”
动人的眼眸噙着泪,无助的祈求,饶是铁石心肠,也会被她缠成绕指柔。
季厉臣刚想帮她擦泪,忽然瞥见她手上的纱布,他收回了手,似笑非笑,“那你要想想办法了,要是再被我发现你跟那些男人缠绕,别说半年,一年两年也有可能。”
阮宁焦急的表情凝固,血液的热度一点点冷下来。
她跟季厉臣地位悬殊太大,他的承诺根本没有半点保障。
他们之间不是交易,而是施舍,一旦有任何让他不顺心的地方,他随时会收回这一切。
她不能再这样被动了,她要让他不得不处理盛家才行!而她唯一拥有的筹码,就是他的感情!换句话说,是他的占有欲!
想到这,阮宁打开了手上的纱布,她的伤口刚刚包扎好,这会儿被她扯开又开始渗血。
看着娇嫩皮肤上的狰狞血痕,季厉臣心头泛起涟漪,“做什么。”
阮宁像是感受不到疼一样把纱布丢出车窗外,直勾勾看着他,“小叔不是不喜欢我用别的男人的东西吗?”
季厉臣面露玩味,“怎么,学会看人心了?那你再猜猜,我喜欢什么?”
阮宁不说话,她费力的跨坐到他腿上,扶着他的肩膀,贴在他耳边,轻声细语,“小叔喜欢,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