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阮宁犹豫的时候,季厉臣握着她的手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嗓音含着挑弄,“宁宁,我都帮你做好了,你只要帮我带上就好。这点小忙也不愿意帮,嗯?”
他语调戏谑,仿佛她帮他戴上戒指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然而被套上的不仅是手指,还有她的后半生。
阮宁咬了下唇,终于,拿起了戒指。
季厉臣唇角荡开一抹笑,对她的反应并不意外。
男人的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哪怕是最简单的素圈都衬得像是什么名贵的大牌。
阮宁捏着戒圈一点点往下套,在骨节处,她停顿了下,抬眼,跟季厉臣四目相对。
“你真的,放弃了季氏集团的总裁吗?”
季厉臣点头,“你马上就会看到新闻。”
阮宁咬着唇,“是因为我吗?”
男人眼眸幽深,像是要把她吸进去,“为了我们。”
阮宁心口狠狠悸动了下,她明知不该,明知前路渺茫,但是在此刻,她那颗死寂的心还是再次死灰复燃。
位高权重的男人,为了你放弃所有,只为跟你相守,任何一个人都无法不心动。更不要说,是爱了他两年的她。
酸涩一点点袭上眼眶,女孩漂亮的眼睛里蓄满眼泪,“季厉臣,我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我们的孩子,如果这次你对不起我,那么我就立刻嫁给别人。。。。。。唔。。。。。。”
男人扣住她的后脑,纠缠片刻,他抵着她的唇,“不准说那些话,你放心,我只要你。”
那枚戒指终于套在了手上,带着对戒的两只手十指交缠,季厉臣握着她的后颈,细致的吻她。
阮宁起初还有些不适应的排斥,很快就沦陷在他的撩拨中。
客厅的气温逐渐上涨,张妈遣散了佣人,给他们留下了腻歪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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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这天之后,季厉臣突然的闲了下来。
他不再去集团,也不再有那么多电话,日日都留在南湾别墅陪着阮宁。
第三天,季如海暂代季氏集团总裁一职的消息见报,一时间流言四起。
有人说是季厉臣太过年轻,不能服众。还有的说季厉臣本来就没什么才干,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仰仗着季如海才不至于出错。更有甚者,说季厉臣根本就不是季家的人,不然怎么早先没听说老爷子有第五个孩子,反倒是季厉臣十几岁之后才出现在大众视野,保不齐是领养的。
阮宁看到这些荒唐消息,眉头紧锁,“这些新闻也太能捕风捉影了,你不管管吗?”
彼时的季厉臣正拿着图纸拼她看中的婴儿床,白色的衬衫袖口卷起,手里拿着木板。
闻言他笑了声,“我现在可是无权无势,拿什么管?”
听到素来不可一世的季厉臣说出这话,阮宁心口刺刺的疼,在她爱他那两年,但凡看到负面评价,她非要在网上跟人家大战三天三夜才行。那时最严重的恶评也不过是酸季厉臣有今天的成就都是因为出身好,投了个好胎罢了。
可是现在,铺天盖地的负面新闻,把他诋毁的一无是处。她看着都觉得刺心,更不要说季厉臣了。
看出阮宁的低落,季厉臣抬指在她额头上点了点,“看那些只敢躲在屏幕后发表的评论有什么意思?等到他们有资格站到我面前再说吧。来,帮我看图纸。”
阮宁知道季厉臣是在安慰她,便放下了手机,拿起图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