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清楚地狱阎君是善是恶,是什么身份之前,孩子亲爹一事,还是当个秘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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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苏离雨穿了粗布衣裤,扮成小厮的模样,搭马车来到城外的“战马监”。
饲马倌的正副两个“长官”,矮胖子和瘦高个,耷拉着脸给苏离雨安排了工作:打扫马厩。
“这上千个马厩呢,”苏离雨皱着眉说,“都是我的活儿吗?”
“不你的还是我们的?”矮胖子斜着眼,“别问三问四的,麻溜干活儿,这些战马可是咱们玄国大王的宝贝,每天都要来巡视呢,你要打扫不干净,委屈了这些战马爷爷,那可是要掉脑袋的,我们可不给你垫背哈!”
苏离雨应声“知道了”,拿起扫帚簸箕,颠颠地跑往马厩。
一天下来,苏离雨累成了狗。
玄王嬴禛没来,白打扫的这么干净。
眼见天色将晚,到了“下班”时间,想想还要去“如意”酒楼等地狱阎君送银子,不由兴奋起来,顾不得满脸泥污满头草屑,跳上拉粮草的马车返城。
来到“如意”酒楼,掌柜的以为她是叫花子,伸臂挡在门口。
苏离雨揩把脸上的汗渍与泥尘,告诉掌柜的有重要客人在等她。
掌柜的一看是昨天的“钟点工”,这才让她进了。
一径来到三楼最大的那间包厢,苏离雨往里探探头。
里面传来低沉冷肃的声音:“不进来,鬼鬼祟祟地干什么?”
原来地狱阎君已经在里面了。
苏离雨这才挺直了身子,摆出债主的气势,大摇大摆走进去,说:“我不清楚你的来头,防范一些还是要的。”
“嗤,那就是怕了。”地狱阎君在幽冷的面具下冷笑,修长的身形端坐桌前,独斟自饮。
“万一你是江洋大盗我可就麻烦了。”苏离雨搓搓手,“官差会以为我和你一伙儿的。”
“鸟为食亡,人为财死,”地狱阎君冷哂,“你不也来了?”
“我实在是走投无路,”苏离雨无奈地鼓鼓腮帮子,“废话少说,欠债还钱。”
一只纤纤素手伸到他面前。
“还真是笔风流债,”地狱阎君语气讥诮,在那只手掌上看了一眼,掌上有磨破的血泡,眸光瞬间就阴黯了。
苏离雨颊上一红,她也想不到自己会向个陌生男人讨风流债啊,好在满脸尘土污渍,遮得脸皮子也厚了。
地狱阎君将一个布包扔在桌子上。
苏离雨竖起耳朵,听那布包落在桌上,响声不大,心里已经有些失落。
一把将布包抓过来,还真是有些轻,三两下打开了,一看,只有不到十两碎银子。
“你、你、你。。。。。。”苏离雨气苦,“怎么这么少?你今天就抢了这些?”
“什么?”地狱阎君抬起头来,“。。。。。。抢?”
他看到苏离雨脏兮兮的样子,嫌弃地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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