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还有其他事情。”阮苏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将纸巾扔进车载垃圾筒里,“走吧。”
车子发动以后,罗家小院又再次恢复了平静。
罗中阳摇着一把老旧的扇子从屋子里走出来。
半信半疑的来到菜园前,就看到不远处的塑料绿色垃圾桶里,堆放着一些杂草,杂草上面还有几只胖胖绿绿的虫子尸体。
菜园里面的菜还被刚刚浇过水,地面还是湿的。
那水浇得不多不少,刚刚好。
地面足够湿润,却又不至于漫出来影响在菜园子旁边摘菜吃的时候踩到泥。
这个菜园子被阮苏打理得井井有条,她甚至还将豆角长出来的枝蔓给架了起来,一棵一棵豆菜苗旁边都植了一根棍子。方便这些豆角的枝蔓往上爬。
罗中阳忍不住笑了,这孩子……
倒是个做事认真的,有这种认真的精神,还有什么事儿做不成?
他竟对阮苏口中所谓的朋友起了一丝好奇,究竟是怎么样的“朋友”让这个小姑娘费尽了心力?
第二天清晨,一大清早阮苏就不见了踪影。
薄行止被宋言给带到了罗家小院。
罗中阳听到敲门声,双眸望去,就看到一个俊美挺拔的男人,一张俊美的面容令人过目难忘周身极强的气场竟让这个平静的小院显得逼仄起来。
他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衣,黑色的裤子,单手插兜,另外一只手则叩在破旧的门扉上,哪怕只是随意的一个动作,也显得高贵出尘。
“先生,我是薄行止,你的……病人。”
男人充满磁性的嗓音响起,在这个清晨中,尤其得清冷磁性。
罗中阳放下手中的茶,声音淡淡,“过来坐。”
薄行止迈开修长的双腿,来到葡萄藤下,坐到小圆桌旁边。
罗中阳拿起茶壶,茶香袅袅。
他低眉,帮薄行止倒了一杯,“喝口茶。”
薄行止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掌,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气,“上好的龙井,味道很不错。”
“还好。”罗中阳神情依旧淡淡,“闭上眼。”
坐得笔直的男人缓缓闭上双眼,听到罗中阳的声音慢悠悠的在耳边响起,“在你心里,谁最重要?”
渐渐的,他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
骄阳似火。
一片田地里,一个纤瘦的女子光着双脚,卷着裤腿,站在刚能淹没在小腿肚的水田里。她穿了一件白色的长款衬衣,前摆塞到腰际,修长的双腿包裹着一条黑色的休闲裤。
双手上则戴着一双薄手套,一头长发被高高的扎起了一个丸子头。
脑袋上戴了一顶草帽。
她从早上起来就在这里插秧,一直插到了近中午。
汗水打湿了她背后的衣服,她站起来拧开矿泉水瓶,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
田里的水漫过她的脚,她却仿佛没有看到一般,喝完水继续插秧。
水田的底层是经过农民们翻了两到三遍的土,然后存上水就泡成泥了,插秧时水田里有大概10深的水。她又拿了新的一捆秧苗,解开,放入左手开始插秧。
她动作很迅速,左手拿一把秧苗,右手迅速的插秧。在右手插秧的同时,左手的拇指和中指同时迅速的把一把秧苗当中分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