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水,没味啊!
“怎么样啊?公子!”吾谷一脚踹开了守卫,始终将人堵在门口,不敢轻易放人进来。
洛长安瞧着手中杯盏,“问题应该是在那个杯盏上!”
“什么?”吾谷愕然,“那怎么办?”
上次王爷苏醒了一会,皇上领着人一块进了门,那时候……吾谷就已经注意到了,在前那个杯盏已经不在桌案上。
公子现在才说,问题在杯盏上,这、这上哪儿去找?退一步讲,如果问题真的出在了杯盏上,那么公子当日是被人做了什么手脚呢?
这么一想,吾谷整颗心都慌了,冷不丁被人踹了一脚,身子狠狠撞在了门面上,瞬时发出“砰”然巨响。
洛长安近至床前,瞧着双目紧闭的宋墨,袖中双拳微握。
想了想,她弯下了腰。
被褥附近,没有。
枕头底下,没有。
床角床底,没有。
一张床都被她翻了个底朝天,也没瞧见杯子的踪迹。
“别打了!”洛长安站在房门口。
吾谷揉着肚子,苦着脸,“公子?”
倒不是挨了一脚有多疼,习武之人,这点皮外伤根本不放在眼里,问题的关键是……杯子!杯子在哪?
“进出这间屋子的,都有什么人?”洛长安问。
门口的守卫,并院子里的守卫,面面相觑。
“怎么,都是瞎了眼的?连谁进出这间屋子都不知道吗?”洛长安冷声厉喝,“一个个这般废物,回头我就告诉皇上,让他罚你们跑回京陵城。”
哎呦这小爷狠得,千城距离京陵城何止千里,这要是跑回去,还不得死在路上?
不过,真别不相信,眼前这位爷的确有些枕边风在身。
“洛公子,这屋子里住的是王爷,谁敢随便放人进去,即便之前没有皇上的吩咐,咱们也是盯着的,进出的除了林门主还有大夫,甚少有旁人。”守卫行礼,毕恭毕敬的回答。
洛长安想了想,林祁是不可能的,这小子是四方门的人,闹出什么事来,会连累整个四方门。
大夫……瞧着还算老实,行医治病之人,甚少动别的歪心思,尤其是一把年纪了。
那么,还会有谁呢?
“进出屋子的,还有什么旁人?”洛长安追问。
守卫想了想,“林门主一直都在伺候王爷,外敷内服,偶尔不在的时候,是府衙内的师爷帮着伺候的。除此之外,咱们也不敢放生面孔进去,万一出了什么事,谁也担待不起!”
这是实话。
王爷是皇帝的弟弟,是临王殿下,若是出事,大家都得跟着陪葬。
“师爷?”洛长安眉心一皱,“除了师爷之外?”
守卫急忙摇头,“那就没了,咱们连送饭的厨娘和衙役都不让进去,四周都看得严严实实,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尤其是现在,又有皇上的圣旨在上,更是不敢放人进去了!”
方才,不还是跟洛长安的人打了一架嘛!
连她洛公子都进不去,何况其他人。
洛长安抿唇,“那就是说,真的没别人了!”
“绝对没别人了。”守卫斩钉截铁的回答。
这么多人守着,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要想从他们眼皮底下溜进去,除非是重生那般,来无影去无踪的本事。
否则,洛长安还真的想不出来,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在屋子里动手脚?
奇怪的是,那杯子是用来对付宋墨的,还是专门等着她?若是对付宋墨倒也罢了,若是专门等她……
洛长安倒吸一口冷气,有人设好陷阱,在前路等着她,一步步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