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信上写了什么?”洛长安试探着问,“是求援?还是求饶?”
虽说都是求,但意义却完全不同。
求援,内心深处是带着狠劲的。
求饶,则是一个女子最软弱的时候。
“我没敢打开看。”杜双燕这个时候,还是聪明的。
若说她看了,到时候这性质可就不太一样了。你看过了书信,审时度势之后的抉择,和没看过书信就来投诚的抉择,是完全两码事。
“这封信……”杜双燕将书信双手递上,“我这身份有些特殊,你也是知道的,是以若这封信由我来呈交,可能不太妥当。”
洛长安明知故问,“为何?”
“我是长定侯府出来的,也就是说,我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长定侯府,不管我怎么想,皇上肯定是这样想的。”杜双燕叹口气,“这世上总归是有恶意的揣测,君心难测。”
洛长安沉默了半晌。
这过程中,杜双燕很是焦灼。
她吃不准,洛长安这是什么意思?
是同意?
还是不同意?
又或者洛长安有别的想法?
外人皆道洛长安是个废物,脑子里装着草,不学无术。
可在杜双燕看来,这小子实则聪明得很,许是欲望和贪念比别人少的缘故,她看什么都比别人更透彻。
“我这也做不了主。”洛长安满脸为难,“你也知道的,让我吃吃喝喝,玩玩乐乐还成,让我去做这些事,我是断然做不了的。”
杜双燕骇然,“那怎么办?我这拿到了书信,交给谁啊?总不能一把火烧了吧?”
“烧了?”洛长安诧异,“那万一皇上问起来怎么办?”
杜双燕愣了愣,“那该如何是好?”
“罢了,那我悄悄的塞给皇上试试?”洛长安低低的开口。
杜双燕赶紧将书信塞进她的手里,“如此,多谢了!”
“那我……”
“别说是我拿到的。”还不待她开口,杜双燕已经打断了她的话。
洛长安愕然,“那我怎么解释?”
“随便你怎么解释,就说是搜到的,或者是得了消息,横竖总有个借口,是不是?”杜双燕冲她笑了笑,“洛大人,有劳了!”
洛长安一副骑虎难下的样子,定定的望着手中的书信出神,“那我可得好好的想清楚,要不然这事我也没法解释。”
“既是如此,我这就告辞了!”杜双燕急急忙忙的离开寝殿。
吾谷疾步进门,“公子,怎么了?这杜昭仪走得急急忙忙的,让人瞧着有些心里发慌。”
洛长安晃了晃手中的书信,懒洋洋的靠在软垫上,“瞧见没有?”
“什么东西?”吾谷诧异,“给您写的情意绵绵的情诗?”
洛长安:“……”
“不然还能是什么东西?”吾谷不明白。
洛长安翻个白眼,“你脑袋就这些东西啊?没瞧见吗?千里送书信,礼轻情意重。”
“公子,不是得送鹅毛吗?”吾谷问。
洛长安那叫一个气啊,“得空多读书。”
吾谷:“……”
公子说的,有道理。
“这封书信是杜昭仪从刘妃那里拿来的。”洛长安解释,“你猜猜看,上面写了什么东西?”
吾谷摇头,“奴才猜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