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长安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刹那间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唯有唇齿间的酸甜滋味,昭示着这桩事的真实!
宋烨松开她,瞧着近在迟尺的木讷人儿,薄唇轻勾,“朕试过了,很甜。”
下一刻,洛长安快速退开几步,见鬼般盯着宋烨。
她终于意识到,不对,是终于肯定,狗皇帝是个实打实的断袖,竟……藏得这么深!
“皇上?”她嘴里含着糖山楂,含糊不清的喊了声。
宋烨负手而立,面上笑意尽褪,“若是此事被外人得知,对丞相府对太后,乃至于对你,都没好处。当然,爱卿也莫想跑,既然淌了这趟浑水,就得一条道走到黑,否则……朕不介意杀人灭口。”
语罢,宋烨大步流星的离开。
洛长安咬一口嘴里的山楂果,酸得她直皱眉。
糖粉早已化尽,剩下的只有山楂本有的酸涩滋味。
酸,真酸!
出了门。
宋烨没走两步就停了下来,立在回廊里眉心紧皱,“会不会吓着?”
“皇上?”曹风在后头跟着,“怎么了?”
宋烨回望着他,“洛长安的胆子大不大?”
“回皇上的话,大!”曹风郑重其事,“洛大人的胆子不是一般的大,您可别忘了,洛大人是怎么进的宫!”
宋烨摸了摸自己俊俏的容脸,“倒也是!”
“皇上,怎么了?”曹风悬着心,提了一口气低低的问,“洛大人又、又触怒龙颜?”
宋烨没来由的扯了一下唇角,好似心情不错,“逗弄了她一番,倒也有趣!”
曹风:“……”
皇上这是,笑了?!
前方,宋墨急急忙忙的行来,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曹风愕然,“临王殿下?”
“宋墨!”宋烨居高临下的睨着他,知道宋墨是因何而跪,“你好大的胆子!”
宋墨绷直了身子,“皇兄,臣弟听说、听说杜昭仪中毒,臣弟可以拿性命担保,此事与长安绝无关系,事发当时,臣弟也在御花园,看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
“后宫之事,何时轮到你来置喙?”宋烨抬步就走,“回去吧!”
宋墨急了,“皇兄,长安不会下毒!”
“临王殿下!”曹风叹口气,“此事已经解决,您来晚了!”
一听来晚了,宋墨骇然瞪大眼眸,“晚了?皇兄定了长安的罪?皇兄,皇兄明鉴!”
“唉!”曹风无奈,“洛大人没事了!”
宋墨愣怔,“没事了?”
不是说栽月宫的所有人都指认洛长安下毒?
不是说洛长安被带去了暴室?
“你的手,伸得太长了!”宋烨显然不悦。
宋墨慌忙磕头,“臣弟冒犯,请皇兄恕罪!”
“回去闭门思过!”宋烨立在不远处。
金口玉言,这便是圣旨。
曹风心惊,这是……禁了临王殿下的足?关了临王殿下的禁闭?
可见,皇帝是真的动了气。
进了御书房,宋烨面上的冷色依旧未有消散,“寒山。”
“奴才这就去传!”曹风不敢耽搁,赶紧去传。
待寒山进门,一眼便瞧见宋烨立在后窗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