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苏棠便将蛊经看完了。
用蛊,其实跟用毒差不了太多,所以苏棠很快就摸透了蛊的本质,可这本薄薄的蛊经也只给了她唯一解绝情蛊的答案——忘情。
一连两天,都没见裴樾了。
下午,苏棠拿书盖着脸,坐在一片浓荫下听容萤跟她说陆无忧的事,“他执意要来找你,可外头风声紧,我只能先把他拘在府里。”
“嗯。”苏棠现在也没心情管陆无忧。
“小姐,是翁山县主。”
冬杏提醒,苏棠揭开书,抬眸,便看到了跟苏棋一起过来的翁心慈。
“几日不见,郡主好似消瘦了些,是因为靖王殿下么。”翁心慈歉意笑着,“那日靖王殿下本叫我转告你,他这两天要离京一趟,是我疏忽了,竟叫郡主忧思两日。”
“看来王爷与县主关系很好。”
“只是与王爷政见相合,比旁人多了几分亲近罢了。”
苏棠无聊的继续拿书盖上脸,“阿萤,想吃个橘子。”
容萤噗呲轻笑,“好,我给你剥,不就是天气热燥了些,看你都懒成什么样儿了,饭也不肯吃,天天吃些果子,人都吃瘦了。”
苏棠只是因为太热才在这儿无精打采的?
翁心慈的丫环顿时感到了羞辱,翁心慈却淡淡一笑,这个苏棠,果然是个极聪明的女子,难怪王爷那么喜欢。
“这次来,其实还有一件事。”
“王爷的绝情蛊,我已经找到了解药,不过王爷并不肯服用,恐怕还需要郡主去劝一劝了。”
“绝情蛊?”
容萤一脸莫名,苏棋也愣了一下,立刻聪明的避开这种秘闻,“前边儿的花开得不错,我去看看。”
翁心慈并未阻拦,只笑看着苏棠,“本是王爷托我去寻的药,他应该告诉过郡主了吧。”
“什么解药?”
“忘忧草。”
翁心慈没有吝啬的直接将一只冰盒送到了苏棠眼前,“听闻郡主会医术,想来知道这忘忧草应该怎么用,我也相信郡主,一定会顾全大局,不因自己的儿女私情,要了王爷的性命。”
翁心慈说完,便客气的离开了。
阿圆性子急,“王爷怎么这么信任她,什么都告诉她,还叫她来气小姐!”
裴樾不可能主动告诉翁心慈这些,苏棠很确定这一点。
那翁心慈又是从哪里知道的,并且自己刚从薛姨娘处得到蛊经,她就能拿来忘忧草?
“沈云轩这两天在干什么?”
“表公子这几日一直在外走动,听说,昨天刚去过翁山县主暂住的别院。”
苏棠眼眸阴沉,那大概,就是沈云轩也记起薛姨娘的身份了。
很好。
“沈夫人现在何处?”
“自从表公子被阉了的事传开以后,她就没出过门了。”
“不肯出门,岂不是要闷坏了?也是时候让沈家族里来‘劝一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