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阉了。”
不但阉了,还扒了衣服挂在了威远将军府外一棵显眼的大树上,来来往往的人,都能看个清楚。
苏棠给阿圆处理好伤口,吩咐清风,“你先带阿圆回去。”
“好。”
清风打横抱起阿圆,许是扯到她伤口,阿圆晕晕乎乎的就哭了。
清风胳膊僵了僵,让她往怀里靠了几分,跃身离去。
苏棠本想去门口等裴樾,却在门口遇到了白辞。
白辞的伤口都包扎好了,看起来有些滑稽,他见到苏棠,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叫郡主见笑了。”
“你要回去吗?”
“今天本是威远将军请下官过来给将军夫人看病的,现在我自己倒病了,自然没脸留下来。”
“那你怎么会出现在那个院子里?”
“我迷路了。”白辞更加羞赫,“又恰好见郡主你在里头,这才跟了进去。那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苏棠看着坦诚腼腆的白辞,心中复杂。
白辞的出现,明显是不对劲的,可他的解释又很合理。
“对了,这个给郡主,希望郡主不要嫌弃。”
“这是……”
“我娘前阵子去凉山寺求的平安福。”白辞很不好意思,“我早跟她说,不必这样,可她总记着郡主救过我。这一次,我又欠郡主一条命了。”
“是王爷救了你。”
“嗯,下次跟我娘说,让她再备什么,也给王爷准备一份。”
苏棠看他羞得耳朵都红透,浅浅一笑,正要问他什么时候回去,白辞突然伸手拨弄她耳畔的头发。
“白辞。”
“别动,有一只奇怪的虫子缠在你头发上了。”
白辞认真的取着虫子,又很快收回了手,没给苏棠任何拒绝的机会。
苏棠不适的皱起眉头,“白辞,没有下次!”
不远处,跟着裴樾一起走来的威远将军谢侯,似乎没认出苏棠一般,“那是白太医么?这个太医虽年轻些,却是个踏实稳重的,不知与他说话的小姐是谁,看起来倒是两情相悦,要是可以,微臣都想做个媒了。”
“父亲,那位小姐正是永宁郡主。”
“是吗?那为何永宁郡主看起来,十分喜欢白太医的样子?”谢侯立马跟裴樾赔礼,“微臣性子直,还请王爷不要见怪。”
“当然。谢将军多年不在京城,不认识人也是寻常。倒是将军一双儿女年纪不小了,谢小姐如今有了归宿,只剩下谢公子没有娶妻,本王看霍国公府的小姐不错,可为佳媳,将军可同意本王做的这个媒?”
谢侯打着哈哈,裴樾只冷淡看了他一眼,这次怎么也要剜下谢侯一块肉了。
“王爷。”
苏棠看到裴樾过来,立刻转身行礼。
裴樾看了眼白辞,抬手握住苏棠的手,“本王身体不适,王妃来替本王探脉开药吧。”
说罢,拉着她径直离开。
苏棠反手扣住裴樾的脉,嗯……还跟以前一样,没有很大变化呀。
直到上了马车,车帘一落,她便被人抵在了角落,“娇娇真的让本王很不省心。”
苏棠看着他乌沉沉的眼,总觉得裴樾的自制力怕是没有了。
车轮滚动,嘎吱嘎吱轧在青石板铺成的路上,马车里只剩彼此交缠的呼吸。
“王爷,有刺客!”
杜若的声音突然传来。
裴樾眉目一凛,下一秒,马车已经被逼停。
苏棠掀帘一看,几十个训练有素的杀手将马车团团围住,而周围正好是一片无人的空旷地带。
苏棠看着刺客一个个不含任何情绪、甚至连杀意都没有的眼睛,眼眸狡黠一弯,立马从随身的荷包里,翻出了从威远将军府那个后院翻出来的叶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