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不住。”
苏棠撑着下巴,手指一下一下敲在桌面上。
这时候阿圆又溜溜跑了回来:“小姐,奴婢刚听说,侯爷又要离开几天了,好像说是要去附近的军营训练新兵。”
苏棠眼睛眯了眯,低声跟清风吩咐了几句。
“对了,赌坊那边怎么样?”
“差点忘了。”清风木然的解下背上的包袱放在桌上。
听到重物落桌的声音,苏棠挑了挑眉,清风这才解释:“押一赔十,一共是三万九千八百二十两。”
阿圆手都在发抖,解开包袱,厚厚一沓百两的银票,还有一包袱的散碎金银。
“小姐,奴婢有点儿腿软……”
“有点儿出息。”苏棠淡定的勾起嘴角:“以后我们要挣的,可是这里的百倍不止。”
况且,她设了两个赌局,这才赢了第一个呢。
太子输了的赌局一开,长公主与驸马和离的赌局重新被人热议起来。
长公主依旧乐此不疲的宣扬自己与驸马情比金坚的爱情,却未发现角落里,有一双盯着她的眼睛,已然赤红。
某处酒楼雅间内。
“我的嫣然,真的是被她所杀?”
“是她。”
苏棠看着短短时间形如枯槁的东阳侯夫人张氏,捧起茶盏,热气氤氲而起,让她的眼眸也似云山雾罩看不清晰。
张氏质问,“我凭什么信你,你跟我之见的梁子可不小。”
“可我们之间没有生死大仇不是么?至于信不信,侯夫人随意,我只是把事实告诉了你。”
苏棠没有说服她的意思,留下话便走了。
但张氏不傻,她跟长公主这么多年妯娌,长公主在干些什么她会一点都不知情?
尤其关嫣然胳膊上那狰狞的伤口,就是最好的证据,苏棠只是帮她戳破了那一层窗户纸,露出了她不愿意面对的真相罢了。
就在苏棠离开客栈前,张氏追了过来。
“你告诉我这些,是有办法收拾她?”
“我没有办法。”
苏棠看着她落寞下去的眼睛,道,“但你能,只不过这个办法,会把你也搭进去。”
张氏犹疑不定的盯着苏棠,半晌,才嘶哑着声音,“你说。”
“第一步,你去找一对母子。”
“母子?”
“对。”苏棠看了眼对面酒楼内,正与人大谈与驸马恩爱过去的长公主,浓密的眼睫轻扬,“一对打破她‘夫妻恩爱’美梦的母子。”
……
见完张氏,苏棠连夜就去见了周贵夫妇,给了他们五千两。
“让工匠们赶工,这个月就开张,但开张第一个月不做生意。”
“不做生意?”
“对,免费赠送祛瘟汤。”
周贵挠挠头:“祛瘟汤?可京城也没瘟疫呀,难道咱们要送去江南?”
苏棠摇摇头,当然不用送去江南,前世这个时候,师父已经出现在江南了,有师父在,瘟疫很快就会被根除,她的祛瘟汤,是针对即将出现在京城的‘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