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子,你别这样说樾哥哥,我会不高兴的。”
云娇咬着唇。
韩奇胜眼睛更红,仿佛要发怒的野狗。
苏棠看着在杀人与忍耐之间反复横条的裴樾,乐得差点笑出声。
终于在韩奇胜和云娇说出更加古怪的话之前,苏棠几步上前,扇了韩奇胜一巴掌,顺便把娇弱的云娇一把推了出去。
苏棠插着腰十分霸道的道,“都给我滚一边去了,靖王来这里,是来找我的,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苏姐姐,你怎么能……”
“我怎么不能?”
苏棠俯身靠近她,低低的笑,“你忘了,你肚子里还有我喂下的奇毒呢,那毒不会要你的命,但会让你一日变得比一日丑。你有功夫在这儿跟我废话,不如赶紧去找个大夫治病吧。”
云娇吓得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有眼泪不要钱似的往外流。
韩奇胜见红颜落泪,“永宁公主,你为何不能大度一点……”
‘啪——!’
苏棠又扇了他一巴掌。
韩奇胜气得发抖,“我都没叫你名字了,我也没骂你,你干嘛还打我!”
竟是委屈了起来。
苏棠学起话本子里那经典的一句,“你在教我做事?”
跟着永定王一起赶过来的束修看到这一幕,第n次悔恨,没带笔墨纸砚不能现在写一篇。
庸王笑着走出来,“苏小姐不是说今儿靖王兄不来么,怎么这会儿又来了?”
这态度,仿佛苏棠跟他比跟裴樾还亲密似的。
“兴许是来给王爷送肾虚丸的也说不定呢。”苏棠回答。
庸王僵着笑容,看来她是抓着他这个痛脚使劲儿踩了。
裴樾淡淡摩挲着剑柄,同为男人,他感受得到裴极看向娇娇时,眼神的不同。
即便娇娇不喜欢裴极,他也不想娇娇同他多说一个字。
即便是斗嘴,也不许。
心底不可告人的占有欲涌上来,让他瞳仁更黑,仿佛无底的深渊,要将人吞没进去。
“王爷?”
苏棠察觉他浑身涌出的巨大杀意,惊了一下。
裴樾只将她的手牢牢握在手里,“本王奉皇命,捉拿蒋崇。”
“蒋翰林?不知他犯了何事,竟要劳动皇兄亲自来抓他?”
“篡改史书。”
裴樾冷淡吐出四个字。
这四个字,蒋翰林各个都认识,怎么凑在一起,他就不明白了?
他什么时候篡改过史书?
苏棠讶异的看了眼蒋甜,蒋甜眼底跃动着兴奋的光。
她本打算照苏棠所说,烧了蒋崇的书房,毁了史书,这样蒋崇必定被罚。
但千辛万苦溜进去后,蒋甜改主意了。
没人知道,她其实很擅长模仿他人笔迹,于是当夜,她翻出蒋崇即将呈上去的一本史书,加了一段——‘纵观先帝一生,宽厚有余却狠绝不足,以至于养虎为患,留下一位心狠手辣的新帝,弑兄夺位,毁我大晋百年根基’。
天知道,皇帝看到这一段时,当场斩杀了呈书的太监。
可苏棠不觉得高兴,蒋甜这次擅作主张,怕是要捅破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