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却吃得很香。
前世她什么苦没吃过,根本不会在意这些,而裴樾,也一样,军营里、战场上,可讲究不了什么。
之前的酒酿圆子不合他口味,这碗羊汤面却不错。
尤其看着苏棠美滋滋的喝汤吃面,他的胃口也好了。
庸王在面摊门口站了会儿,来来往往的客人不小心撞了他好几下,他才忍着不适,跟韩柳雀一起坐了进去。
“要吃吗?”
苏棠笑眯眯的问庸王,“这里还有羊腰子面,来两个大腰子?”
庸王:……不必。
苏棠和裴樾吃得快,但刻在骨子里的优雅和矜持,并没有吃得满嘴油汤汁四溅。
吃完了面,苏棠又去隔壁买了个梅菜扣肉饼捏着吃。
庸王忍不住看了看她那细细的腰,这么能吃,怎么还这么纤细?
“想说什么?”
裴樾冷淡打断庸王的视线。
庸王看着又去挑花灯的苏棠,小姑娘两颊鼓鼓,还带着些许婴儿肥,跟老板说着什么,笑着露出酒窝。
鲜活可爱,就像一簇自黑暗中成长的光,自己便可照耀自己,若她愿意,也能照耀旁人,譬如他这位好皇兄。
看得庸王,都有些不忍了。
“苏小姐亲口跟永定王承认,她身体里住着的,是已经死去几十年的芜河殿下,也就是苏小姐原本的外祖母。”
“笑话?”
裴樾问他。
庸王知道他不信,“难道皇兄没有怀疑过,苏小姐两年前大病一场后,就心情大病的原因吗?”
“她爱上本王,自然处处开始展露本王喜欢的模样。”
裴樾回答得理所当然。
要不是沈云轩信誓旦旦说苏棠曾爱他爱到如何痴狂,且两年前苏棠的表现也确实如此的话,庸王真就要信了裴樾。
“她以前很爱沈云轩,归德侯府人人皆知。”
“沈云轩与她退婚,选择了苏凝烟。”
“皇兄的意思是,就因为这件小事,她便斩断了对沈云轩的情,转而爱上了皇兄?”
裴樾半分心虚也没有,“难道本王不值得如此?”
庸王觉得裴樾是跟苏棠待久了,怼人的功夫也厉害了。
“王爷,来猜灯谜,我想要第一名的奖品!”
第一名的奖品,是一盏小金鱼形状的花灯。
小金鱼憨态可掬,匠人还扎了两个小泡泡,提起来,好似小金鱼在游曳吐泡泡似的,活灵活现。
裴樾扔下庸王,替苏棠猜灯谜去了。
庸王还欲再说,苏棠突然朝他冷冷看来。
庸王脚步一滞。
再眨眼,苏棠又笑盈盈跟裴樾商议花灯去了。
庸王脑海里涌现出一个荒唐的想法,他怎么觉得,不是皇兄拿下了苏棠,而是苏棠拿下了皇兄呢?
“王爷,靖王殿下不信吗?”韩柳雀问。
“他现在不信也无妨,你爹不是把苏凝烟找回来了吗?”
庸王浅笑,“只要苏毅信,那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