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止如此,他还将其父兄打伤,至今无法下地。”
谢千机出现。
强迫良家女子为妾,无故动手伤人,官府对于达官显贵,一般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这样的事太多了,管也管不过来,但真的要有本事告到官府,追究下来,便是削官罢爵的大罪。
“你去寻那良家子的家人,去官府告状吧。”
“王爷居然这么奉公守法了?”谢千机笑道。
裴樾淡淡扫了眼谢千机,“待江耀安进了大牢,就不必让他有活着回来的机会了。”
一个死人,他自然不需要大动干戈。
苏棠尚不知道安国公府即将迎来大麻烦,吃过饭,她撑得睡不着,干脆继续整理王府的庶务,这一整理,就发现了一个问题。
王府的田产地契上,都写着另外一个名字——云宴。
男女皆宜的名字,是谁,怎么裴樾从未提起过?
苏棠想寻人来问,又见天色太晚,只好先放在一边睡了。
裴樾不止晚上没回,这一连两三天,除了三餐会按时回来陪苏棠一起吃,几乎脚不沾地又要出去。
直到第四天,传来了靖王成功剿杀劫走永定王父子团伙,永定王跳崖失踪的消息。
“王妃,王爷去宫里复命了,下午就会回来。”
松明提前来回话。
苏棠,“永定王坠崖,可曾找到尸首了?”
“王爷已经安排人在崖底搜寻了,这次永定王失踪,已经定性为畏罪潜逃,庸王那边偷鸡不成蚀把米,说不定会孤注一掷对您下手,您最近要小心。”
苏棠应下。
不过庸王府的反应,比苏棠以为的要快得多。
下午,裴樾还没回来,韩柳雀就来了,还带来了许久不见的云娇。
云娇一身雪白梢纱长裙,有些憔悴,更显得一双丹凤眼大而黑,透出单纯无辜之感。
她一见到苏棠,就嚼着眼泪,“苏姐姐,好久不见了。”
“是啊,好久不见,在庸王府养伤的日子应该挺好吧?”
苏棠让人上了茶水来,刚坐下,地牢的侍卫来了。
苏棠示意侍卫有话直接说。
侍卫,“回禀王妃,那两人在吃下凌迟下的生肉片后,一个已经呕吐到晕厥,一个已经答应开口了。”
云娇和韩柳雀都看向苏棠。
韩柳雀是诧异,云娇是震惊加愤怒。
“苏姐姐,你对谁用了这样残酷的刑罚,樾哥哥他可曾知道你如此残忍!”
“云娇,你对靖王妃客气些。”
韩柳雀突然觉得,她来找苏棠求情,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苏棠不是一般的闺阁女子,她没有多余的善心,她甚至,她的狠毒,跟她们这群做山匪的,不遑多让。
云娇不甘不愿的坐下。
韩柳雀,“皇嫂,此番来,我想替我父王和弟弟求个情。”
她放弃了装可怜博同情的想法,直接拿出一块铁制的令牌,“这是可以号令西南五万山匪的令牌,是我的私兵,我现在交给皇嫂……”
“犯人跑了,快,抓住他!”
外面一道惊呼传来,韩柳雀眼看着这枚令牌就要送到苏棠手里,苏棠却蹭的站起来,飞快跑去了外面,脸上的表情有一丝崩裂。
冷静!
她安慰自己,只要苏棠肯收下这枚令牌,那她就能进宫告靖王夫妇,乃是想强占西南兵权,才故意陷害父王是畏罪潜逃。
这样,庸王府就能扳回一城。
她不信苏棠能拒绝这枚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