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丧失了梦想的瘫在梳妆台上。
桑柔来时,瞧见这一幕,忍不住悄悄弯起了嘴唇,“王妃。”
“桑侧妃。”
苏棠立马坐直了。
桑柔行了礼,说,“我有一件事,想跟王妃说。”
苏棠点头,又摸了摸扁扁的肚子,“你吃午饭了吗?”
“还没……”
“一起吃吧。”
苏棠让阿圆多添了一副碗筷。
苏棠吃得快,但并不粗鲁。
桑柔看她吃得香,平日里吃两口就放下的碗筷,居然也不知不觉吃了半碗,把桑柔的丫环槐耳都高兴哭了。
苏棠看她那点儿饭量,再看她那不盈一握的纤腰,轻叹。
她这辈子是不可能拥有那么细的腰了,毕竟她吃完一碗饭,还想添第二碗。
“你想说什么?”
吃了饭,苏棠给她倒了一杯红枣茶,惬意的叫人在廊下摆了两张凳子,一边捧着茶,一边赏雨景。
槐耳有些担心桑柔着凉,苏棠安慰说,“放心,一点小雨,不会着凉的。”
桑柔本有些犹豫,闻言,也跟着放松的坐了下来,不过苏棠还是拿了张小毯子给她盖着。
“王妃,昨天下午,李家的人去找了我爹爹,还许诺爹爹,可以让我坐上靖王王妃之位。”
“李家?李之言么。”
“是他。”桑柔没想到苏棠一下就猜到了。
“他们应当不止许诺了靖王王妃之位吧。”苏棠问。
桑柔脸色微白,“王妃,你相信我,桑家没有背叛靖王之心,我们只是……”
桑柔话未说完,秦管家忽然快步走了进来,瞧见跟苏棠坐在一起的桑柔,还讶异了一下。
“秦管家,怎么了?”
“王妃,王府刚才抓到了一个偷偷靠近王爷书房的小厮。”秦管家说。
桑柔紧张的站起来。
苏棠,“是谁?”
“是桑侧妃的陪嫁小厮,奴才抓到他时,他手里还带着这些东西,并试图藏到王爷的书房。”
秦管家收起雨伞,站到廊下,拿出一包东西。
打开,黄橙橙的颜色,刺的桑柔当场腿软的跪倒在地,“王妃,你相信我,这不是桑家的意思,我们没想过如此陷害王爷!”
地上那一包,正是一套明黄的龙袍。
看那尺寸,估计也是裴樾的。
私藏龙袍,一旦被发现,那就是板上钉钉的谋逆死罪。
虽然裴樾是有谋逆的打算,但绝不是被人栽赃着起兵。
“小厮呢?”
“带上来!”
秦管家立即叫人将那名叫槐骆的小厮提了过来,扔在了湿漉漉的院子里。
槐耳气得发抖,“槐骆,是谁指使你藏这些东西到王爷书房的,快说!”
槐骆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哭着朝桑柔喊,“小姐,救救奴才啊,奴才都是听老爷的吩咐,才敢去藏东西的,您要救救奴才啊!”
“没有,不是爹爹。”
桑柔本就孱弱的身子,这会儿像是一片飘零的秋叶。
她慌张朝苏棠哭诉,“王妃,你信我,真的不是爹爹,爹爹是一心想帮靖王殿下的。”
槐骆人都傻了,“小姐,您这话是何意,东西真的是老爷给奴才的啊,就是昨儿夜里来吩咐的,那时候槐耳姐姐也在!”
两个面色都不似有假。
苏棠轻轻捻着指间,抬起眼,朝桑柔的方向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