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目光如刃,肖太后这是故意的。
“好,我看看太后!”
苏棠往那床幔走,宫女又要将她拦住,苏棠道,“方才怕太后担心,所以有一点我没说,从脉象上看,太后除了脾虚血亏,肝肺也出了问题,紧急时,若不拿银针疏导,恐会即刻毙命,你想让太后出事吗?”
苏棠义正言辞,那宫女两面为难。
床幔里,太上皇的脸色也同样难堪。
但只要再拖一会儿……
“闪开!”
苏棠抬手掀翻了宫女,要往床幔内闯去。
肖太后,“摄政王妃,哀家不必你用银针。”
“臣妾既来侍疾,又怎能眼睁睁看太后受罪?”
苏棠一把抓着帘子。
肖太后这才急急道,“哀家已经没事了。”
太上皇与摄政王至少明面上,还不算彻底撕破脸皮,太上皇自然也不会在此刻,让苏棠看到他与肖太后联合耍她。
“太后当真没事了?事关性命,太后还是小心些的好。”
苏棠道。
肖太后听出警告之意,微垂下脸,“没事了。”
“既如此,那臣妾就出去看看平亲王妃了,她还怀着身孕。”
肖太后无法再阻拦,只能放着苏棠离去。
苏棠快步的往乌兰所在的位置而去。
她今儿入宫,不允许带人,身边只有肖太后殿里的宫女。
“王妃,走这边快一些。”宫女指着一条路道。
苏棠冷冷瞥了她一眼,走向另一条路。
宫女又急忙跟上来,“王妃,那条路……”
“不想我把你的嘴缝上,就闭上你的嘴!”
苏棠冷声。
宫女只得乖乖闭上嘴。
一路上,她还试图绊倒苏棠、装病托着苏棠,到她忍不住去拉苏棠时,苏棠一挥手,一根银针稳稳扎在了宫女的眉心,“本妃孕期喜静,你喋喋不休太聒噪了,就在这儿站着吧。提醒你,这银针最好别随便拔了,也别随便动,否则终身瘫痪就是你的归宿。”
宫女瞬间吓得腿软,却一动也不敢动,只能眼睁睁看苏棠离去。
苏棠快步走着,终于到达了煎药的地方,一脚踹开了门。
门被踹开的瞬间,屋子里的人都愣了。
而苏棠,也彻底沉下了脸,因为她看到乌兰倒在地上,而她的裙子上,已经有了鲜血。
屋子里的宫人们,则端着一碗药,在逼乌兰喝下去。
“摄政王妃,奴婢们……”
“乌兰,你怎么样。”
苏棠几步上前,扣住乌兰的脉搏,已经有小产滑胎之兆。
再看她嘴边的药渍,那是滑胎药!
“你们好大的胆子!”
苏棠大怒。
为首的太监却一脸无辜的说,“王妃此话何意,奴才们只是见平亲王妃摔倒,怕她伤了腹中孩儿,刚巧这儿有太医院准备的安胎药,所以特意煎了给平亲王妃喝而已。”
居然还把罪名推到太医院!
苏棠现在懒得跟他掰扯,取了银针要下针,却被那太监一把夺去银针。
“王妃,这儿是太后娘娘的寝宫,您的银针还是为太后留着吧。”
“拿来。”
苏棠心底涌起杀意。
太监依旧无辜的腆着脸,“王妃别生气,奴才也是为了您好,您是太后请来侍疾的,万一太后有个好歹,您却因为备不齐银针而耽搁了救治太后,岂不是要被人误以为您是故意和平亲王妃勾结,刻意要害太后?”
苏棠正欲说话,乌兰忽然捂着小腹哭了出来,“皇嫂,我肚子好疼啊。”
好像是她的孩子,在跟她告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