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心不死心,又有什么区别?”
翁心慈冷笑。
苏棠看了她一会儿,继续喂老乌龟,“可你既然肯出来找我,说明你还是不甘心。可是翁县主,想想你所失去的东西,你确定还要继续一条道走到黑么?”
“翁县主。”
翁心慈发现,好久好久没有听到过这个称呼了,这个称呼,也一下子让她回到了曾经那般青葱无忧,充满了野心与希望的时候。
“明明才过去几年啊,怎么就物是人非了呢。”
翁心慈喃喃。
哗——!
一朵烟花忽然在天上炸开。
紧接着,第二朵,第三朵,越来越多的烟花绚烂的铺满天空。
苏棠兴致勃勃的欣赏了会儿,裴樾便来接她来,“苏娇娇,夜里不知道凉么。”
说着,将斗篷系在她身上。
苏棠辩解,“我们孕妇都很怕热。”
“强词夺理。”
裴樾语气虽冷,却藏着不易察觉的柔情,将人裹得严严实实揽着走了。
翁心慈看到这一幕,突然就后悔了。
后悔一意孤行,害死了义兄。
后悔一意孤行,将本可以好好与她共度一生的楚朗,远远的推到了别的女人怀里。
苏棠走了一段,听到身后的呜咽声,想回头,被裴樾拉住,“她早过了任性的年纪,做了什么,都该自己去承受。”
寒风忽然卷来。
苏棠飞快躲在裴樾怀里,等寒风过来,才冒出头来,点点头。
“我饿了,回去吃个火锅吧。”
“你刚吃完饭。”
“不是我想吃,是孩子。”
“既是孩子想吃,那就喝粥吧。”
“可孩子想……”
“孩子牙都没长,能咬得动火锅?”
苏棠:……
深秋和初冬的界限一点也不清晰。
昨夜还在赏黄叶,今早起来,屋外居然窸窸窣窣的飘起了小雪。
“今年冬天雪下的早,恐怕要提醒各处早些预备雪灾的事宜。”
清早,苏棠在被子里翻了个身,跟已经更好衣要去早朝的裴樾说。
裴樾看她这懒洋洋像只虫子的样儿,忍不住垂下眼,低低笑了一阵,笑得苏棠都恼了,才道,“本王知道,你再睡会儿。”
“我一会儿便起了,谢千机和敏珠,还有慕彦就快到了。”
“你看着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