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杏随着苏棠往回走。
苏棠随手折下一旁娇艳的花,捏在手心瞧了瞧,“我记得库房有一把玉做的戒尺,就赏赐给她吧。”
江丝丝是个聪明人,不会不懂苏棠的意思。
果然,江丝丝收到戒尺时,笑容就已经勉强了。
待摄政王府的人一走,她便冷笑着举起戒尺,高高落下。
啪嗒。
戒尺摔碎。
“丝丝,你这是做什么?”
“没做什么。”江丝丝笑着跟江母说,“只不过这戒尺,我用不上,又一时手滑罢了。”
想用古代的教条来束缚她?
哼,她二十一世纪的灵魂可不会被甘心束缚,至于任曦,她若是吃了这次教训,不再假装天真跟裴远去什么田庄,她自然可以既往不咎,可若是执迷不悟,也休怪她用些手段。
暗卫看到这一幕,回禀给了苏棠。
苏棠正在裴樾的书房,跟他一起听账房回禀今儿善捐的情况,听到暗卫的话,苏棠轻轻拧眉。
裴樾则淡声吩咐,“既如此,便叫江恩从大将军的位置上退下来,以做告诫吧。”
苏棠原本觉得,摄政王府不该与后宫为敌。
但现在看来,她不想跟江丝丝为敌,江丝丝却不这么想。
苏棠没有阻拦裴樾。
待他的人下去后,才走到裴樾身后,替他捏捏肩,“还是夫君有办法。”
裴樾捏着奏章的手微紧,“娇娇再说一次。”
“说什么?”苏棠趴在他的肩上,轻声说,“夫君?”
裴樾神色微动,心里却泛起波浪。
“夫君今儿可乏了,咱们要不要早些歇息?”
“娇娇可是有旁的事要求本王?”
“那夫妻间的事,能叫求么?”苏棠蹭着他的脖颈,“我那时提建议,王爷若是答应便答应,不答应也无妨。”
裴樾唇角微勾,“且说说看。”
“我觉得任曦与小远,很合适。上次小远去任家的田庄,也很开心,不如再去一次。”
不是苏棠想干涉后宫,安插心腹进去。
只是与其让江丝丝这样的人得势,不如她安排一个稳妥的。
当然,这还得看任家和任曦自己的想法。
裴樾瞧着费心为裴远打算的苏棠,要将人捞在怀里,“娇娇成日惦念别人,本王也该让你的心思收收,惦念惦念本王。”
话落,书房门砰的关死,而苏棠,也被他抱着放在了书桌上,密密麻麻的吻接踵而至。
一晌贪欢。
苏棠全程都紧张的不得了,可裴樾又火热的不得了。
直到蜡烛烧去一半,星子爬满夜空,这热火才被水浇灭。
翌日。
裴樾的人就把江恩当总兵时,犯过的事的罪证带到了朝堂,裴樾亲自下令撤了江恩大将军之位,满朝哗然。
而下朝后,裴樾便带着裴远和任大人,下了任家的田庄。
此中意思,不言而喻。
“江丝丝如何?”
“意外落了水,染了风寒,这阵子怕是出不得门了。”暗卫说。
“她倒是聪明,知道这时候要暂避锋芒。”苏棠道,“只希望她此番吃了教训,能够有所收敛。”
这时,清风忽然过来,压低了声音跟苏棠道,“楚朗苏醒了,要立即见您和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