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远认真的说,“那只能说明,是朕无能,而不怪皇兄。”
江丝丝被他堵得哑口无言,心里只道,皇上还小,还不懂这些,等他大了,她再慢慢教他就是了。
但接着,发生的一件事,又让江丝丝觉得,不趁早解决掉摄政王府夫妇,那她这皇后做的也没意思了。
因为接下来,在百姓的欢呼声中,裴樾先把苏棠母女送回了摄政王府。
“王妃不应该先入宫给太后请安吗?”
江丝丝道。
裴远终于察觉了不对劲,“皇嫂一路辛劳,朕特准的皇嫂先回来休息。”
“这不合规矩。”
回京居然不去给太后请安,这以后她当了皇后,是不是也不必给她这个皇后见礼?
以后世人都只知道摄政王妃,不知道她皇后了。
裴远还要再说,一向懒得与小女子计较的裴樾直接道,“日后你若再带此人,便不必来见本王了。”
这‘此人’自然是指江丝丝。
江丝丝被当众嫌弃,脸涨得通红。
“王爷,臣女只是提醒王妃遵守规矩,您便要针对臣女,是不是以后皇城但凡让王妃不如意的,您都要铲除?”
这话故意问得严重。
在场的官员们脸色都变了,但不是针对摄政王,而是江丝丝。
摄政王平定大晋,又是才治灾回来,她江丝丝算个什么东西,敢说这样的话?
裴樾还未出声,裴远先黑着脸,“来呀,送江小姐回去,以后没有传召,不许进宫了!”
江丝丝看着在场众人的脸色,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真的是踢到铁板了。
或许是苏棠不在京城的这段时日,她日子过得太好了,一时竟忘了,这大晋到底谁说了算!
“王爷,你先入宫吧。”
“本王沐浴更衣之后再去。”
裴樾直接牵着她的手进了府。
江丝丝觉得官员们这些要对摄政王府不满了吧,没想到这下,官员们反倒一脸觉得摄政王做得对的样子。
江丝丝想找裴远,裴远只皱眉深深看她一眼,甩袖走了。
院子。
冬杏服侍她沐浴更衣,一边笑道,“这位江小姐到底在想什么,且不说她成了皇后没有,就是婚事都没个赐婚的圣旨定下来,她怎么敢在您跟前处处拿皇后的架子。”
“人顺风顺水的久了,就容易露出本态来,这就是她的本态。”
一心想要拿捏住裴远,将大晋的权势握在手里,不允许人分权,即便这人是如今稳住大晋,让天下得以安宁的人。
冬杏摇摇头,“这样的人若真做了皇后,才是麻烦。”
“王妃,皇上说一会儿想见您。”
“去花厅奉茶,我一会儿便来。”
苏棠更衣后,梳好长发,而小皎皎因为一路奔波,已经睡着了,手里还抓着裴远给她的宝石。
苏棠笑着取下来,重新让人去库房拿了一颗差不多的塞在她手里后,出来将宝石还给了裴远。
“下次这种东西还是别给皎皎了,她还小,万一丢了就不好了。”
“皇嫂,你也跟我生分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