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算,对现在的刑烨堂来说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生病了,阮竹不能再出现在刑烨堂身边。
司烨霖把袖口甩开:“如果你心里真是有他的,就暂时不要出现在他面前了,解释的话,等以后有天刑烨堂痊愈了再说吧。”
司烨霖推门进去,在刑烨堂身边站定一瞬,蹲下,握住自己弟弟的手。
医院说刑烨堂有自杀倾向,还是很严重的自杀倾向,但刑烨堂其实看着挺好的。
最起码没大面积消瘦,手腕也没有自杀的痕迹。
可司烨霖就是知道不好。
尤其是他的眼睛。
司烨霖眼眶湿润了,温声说:“哥来了。”
司烨霖调整好自己的呼吸,笑笑说:“哥带你回家。”
刑烨堂定定的看着他,麻木没有焦点的瞳孔微动。
突兀的,眼眶下盈满了泪水。
他身子微微躬下,脑袋抵着司烨霖的肩膀,任由眼泪无声的浸透了司烨霖的肩膀。
司烨霖在一个小时后带刑烨堂去了停机坪。
拉着他上直升飞机,让他弯腰进机舱。
刑烨堂没动,回眸看向远处。
司烨霖跟着看过去,“你在看什么?”
刑烨堂嘴巴蠕动半响,没说。
刑烨堂在海城重新做了检测。
全球抑郁症的检测流程都是一样的。
刑烨堂确诊了重度抑郁症。
医生给的建议是住院做电磁疗法。
司烨霖和家里人商量了半小时,拒绝了。
把刑烨堂带回了家。
刑烨堂生病了,还是很严重的病。
不好说什么时候就会想不开走向极端。
但家里却没人提,像刑烨堂还是个正常人。
刑南艺早起叫躺着不动弹,也不怎么说话的刑烨堂起来,不管他昨晚几点睡的,让他和自己一起去跑步。
跑完去菜市场买菜,去港口选海鲜,中午回家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