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刚一出去,洛风便小声问道:“爷,接下里咱们应该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凡是进来都不满意,这些个姑娘肯定是那死胖子挑剩下的,老子就是要虎口夺食,把他逼出来!”秦绝冷声笑了笑。
“可是,这万一这个包不平要是没来可怎么办呢?”洛风低声道。
皱了皱眉,秦绝的脸色也有些难堪了,“妈的,这一点老子倒是忽略了,既然不确定,那就暂且赌一赌吧,反正咱们的本意也不是来嫖娼的。”
洛风点了点头,轻笑道:“明白了,爷,等会您就看我表演吧!”
不一会,老鸨果然有领着一帮小姑娘来了,这一次比起上一次,果然有所不同了,最起码这些女孩少了许多风尘之气,到了几分书香之感,她们的手中捧着各式各样的乐器,刚一进门,便要为两人演奏一首。
“啦……”音乐刚刚响起,却被洛风直接喝止了。
“停停停,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说老鸨啊,你这是干什么?难不成你就打算这样糊弄我们爷的吧,我们爷到这里是寻开心的,不是到这里听你们吹拉弹唱,他们的技艺在好,难不成能比的过琴圣虞子期么?他的琴声我们爷都懒得听你一句,你整这些花里胡哨的有什么用!”洛风一声冷喝,手中的酒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你们这里到底有没有像样的姑娘,没有的话就不要耽误我们爷的时间,有就赶快交上来,要是再敢糊弄我们,休怪我们爷要发火!”
见洛风真的发火了,老鸨急忙赔笑道:“哎呦,这是我误会了,大爷实在不好意思,我们这儿的姑娘有的是国色天香的,您放心,我这就给你换一批。”
老鸨领着一众姑娘走了,不一会,一下子来了二三十人,这些人可以说是个个都有姿态,秦绝一声冷笑,他没有说话,指间轻轻在桌上轻轻敲了敲。
洛风立刻站了起来,冷斥道:“这难道就是你们醉月楼的最好的姑娘了么?这些凡俗之物在普通人眼里或许还被追之为仙人,可是在我们爷的眼中,不过只是区区凡品罢了,只能算是如得了眼,根本算不得佳人。”
老鸨脸色微沉,急忙问道:“爷,您给我说说这些姑娘差在了哪里?我好在为您甄别一二,还请你不吝赐教……”
或许她已经怀疑两人是来故意找茬的,不过她倒是并没有一棍子打死,反倒是旁敲侧击了一下。
“长相倒是还不错,不过却弱了几分神采,想必这些人也远远算不上花魁吧?怎么?到现在还不将绝妙佳人请上来,你这是瞧不起我么”秦绝一声冷喝,刚喝道嘴里的酒也被他直接吐了出来。
“不过只是三十年的窖藏也敢拿出来给我品尝,难道你们这里连个像样的百年佳酿都没有么?”
秦绝的神色间似有杀气,一下子便将老鸨震慑住了,这一次她彻底明白了,这位爷的品味实在是太高了,难怪他看不上这几批姑娘。
“哎呦,是老婆子疏忽了,来人,给爷撤掉酒席,换上饮龙宴,我这就将咱们的花魁状元给爷您请来。”老鸨赔笑道,领着一帮人直接走了出去。
秦绝急忙对着洛风使了个眼色,只见他急忙走到了门边,开始听着老鸨和掌柜的交谈。
“这位爷点名要花魁,看来必须要大小锦儿来才能震住场子了。只是……”
“只是锦儿现在正在陪城主府包公子,这可如何是好啊?”掌柜急忙说道,话语中满是为难,“对了,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谁知道,不过看他出手这么阔绰,还有言谈举止便能看出来,这人可比包公子来头要大得多啊?我看还是尽量不要得罪他才好,我去和包公子商议一下,暂且将大小锦儿借出来一个才好。”老鸨低声说着。
“只好如此了,我先安排给他们撤换酒席,至于包公子那边可就拜托你了。”说着,掌柜的便直接下楼去了。
洛风听得仔细,回来在秦绝耳边小声禀告道。
“呵呵,这小子倒是挺会玩么,还大小通杀?老子叫你一个都吃不到!”一声冷笑,秦绝直接点了一支烟,悠闲的坐在一边。
很快,果然有下人上来撤换了酒席,不一会,老鸨果然领着一个女孩走了进来。
秦绝微微一笑,心里叹道:“这便是大小锦儿之一了吧?”
此女长相甜美,眉宇间平添几分富贵之气,身材娇美,薄纱之下漏出白皙灵透的玉露肌肤。
秦绝瞥了女孩一眼,女孩正好也在望着秦绝。
“半点朱砂轻点,画下几多春秋;一双剑眉舒展,望穿秋水云端,只可惜朱砂只点了一般,剑眉也展开一边,尚等何人来和?”秦绝轻笑道,神色间似有异色,像是一下子就将女孩看穿了一般。
“果然是高人,不过半点也好,一边也罢,一个人一次也不过只得抱得一人,难道这位爷还不满足么?”女孩微微笑道,一颦一笑之间眉目传情,似三江春水,仲夏雨露,情深绵绵。
“一人?世间事若只系于一人指间,当言即法,行即则,神挡杀神,佛当杀我!”秦绝冷笑,神色间霎时又有些冰冷了。
“原来如此,奴家明白了!”女孩躬身行了一礼,转身便出去了。
一旁的老鸨满心的疑惑,赔笑了两声也跟着追了出去。
“女儿啊,你怎么就这样走了啊?这接下来可怎么办啊?”
小锦儿无奈的叹了口气,低声道:“此人……豪气盖世,万万惹不得啊,他见识过人,一眼便看出来我们应当是姐妹二人才对,所以他执意诏我二人同来,如此恐怕只能委屈包公子了。”
“这……,倘若包公子怪罪下来,我们该如何担待啊?他可是城主的儿子,又是铁血盟的少主,得罪了他,我们在这墨城怕是难以立足啊?”老鸨急忙提醒道。
“眼下,怕是顾不了那么多,我刚打赌,倘若不满足此人,我们醉月楼的下场将来怕是会更惨。”小锦儿沉声说着,无奈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