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夏千帆带着冬被回来的时候,大火已经被熄灭。
前屋只剩下一个空架子,村民们气喘吁吁的看他过来,有人好心的告诉他。
“这屋子肯定是住不了了,你要是想在我们村里其他地方落脚,怕是得再找个屋子。”
“多谢。”
夏千帆略一拱手,将身上的一些粮食都分给他们当做灭火的感谢。
村民们通常都习惯了整村出动,现在还得了些吃食,都笑眯眯的走了,还算热情的邀请他们留下。
等到众人都离开。
夏千帆才带着夏文翰先到周围转了一圈。
夏文翰看见了地上一连串的脚印:“爹,刚才应该有人在这附近待过!脚印还新鲜,才走不久!”
青草被踩踏下去,都没有来得及弹起来复原,可见那群人的确才离开不久。
夏文翰遍体生寒——没想到那群人放火只是陷阱,一旦他和爹爹早点回来,就要撞上!
夏千帆急急往地窖的方向去。
他看见石板上的铁锹和大锅只是被踢开了一些,颤抖的手才稍稍稳当了一点,赶紧将石板挪开。
天光落入地窖。
里头散着淡淡的烟雾,夏千帆着急的往里走:“琴娘!”
“我们在……咳咳。”
琴娘呛咳了一声,眼见夏千帆破开烟雾而来,她眼眶一热,下一秒就被夏千帆狠狠抱进怀里:“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他一连说了两遍,心跳还是如擂鼓。
“哥!妹妹!”
夏文翰也跟着跳下来。
他匆匆过来,看见夏文曜正稳稳当当的抱着夏清宁,凑过去把他们两个人都抱住,差点哭了:“那群人好可怕,一环套一环的等着我们,要不是爹爹拦着,我们正要和他们撞上了!”
“没事了。”
夏文曜稳重的拍拍弟弟的肩膀。
劫后余生。
几人赶紧离开烟雾缭绕的地窖,匆匆把东西都整理上牛车,再次启程。
只有小郡主吞了些烟雾,竟然发起烧来。
夏清宁靠着小郡主,隔着一层薄薄的外衣,都能感觉到小郡主逐渐上升的体温,心里着急。
【烧起来了,要降降温才好。】
琴娘听闻,赶紧拿了染湿的帕子给她搭着。
夏千帆只看了一眼,便说:“不行,这一次上路我们暂时不能停。丫头今天烧起来,过段时间可能要生大病,得赶紧到下一个落脚地去。”
“多远呀?”琴娘担忧的问。
“平日算起来,少说也要敢三个白日的路,但要是我们不停,大概一天一夜就能到。”
夏千帆也着急。
好不容易救下一条人命,可不能说没就没。
琴娘点点头,继续好生照顾着小郡主。
夏文曜和夏文翰都没有坐牛车,方便牛车走的更快些。
他们路上不曾停歇,吃东西的时候也在赶路。
只是小郡主烧得有些糊涂,干粮没吃两口就没力气,琴娘中途还想停下来休息,可一想到那群穷追不舍的蒙面人,她还是忍下,将干粮磨碎了些,往小郡主的嘴里送。
等到第二天的天色擦黑的时候。
他们才来到了附近的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