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你在说什么呀!】
【人家还是个小孩子,怎么就拿人家举例子了,我才不要嫁人,我要一辈子黏着爹爹和娘亲,当一辈子的妈宝女!】
夏清宁赶紧凑上去搂住了琴娘的脖子,小猫似的呜咽了两声。
原本郑重的氛围,瞬间就被打破。
吴柔年轻,最先没忍住轻笑出声。
吴夫人和张夫人更是相视一笑。
张夫人:“你姑娘都会听声了,听你竟还想着她婚嫁的事儿,都舍不得了呢。”
琴娘哭笑不得地揉揉女儿的脑袋,心想——她倒是真的愿意让女儿陪着自己一辈子。
可这世道,哪里有这么简单的事情。
但女儿的确还小,她暂时不用考虑,只抱着夏清宁亲了亲。
几个人坐着聊了几句,吃了些糕饼果子,琴娘又问了些吴柔的喜好。
一直等到吴夫人说中午还约了人吃饭,这才散了局。
临走时,吴夫人还说。
“劳烦琴娘好好绣了,只要事情做成,必有重赏!”
“娘,你都强调多少次了,人家耳朵都听得起茧子了,赶紧走吧!”
吴柔无奈,拉着吴夫人上了马车。
张夫人走在最后,摁了摁琴娘的手:“好好干,吴夫人可是个不缺钱的,到时候好好敲她一笔!”
“你快上车吧,等会儿该赶不上饭局了。”
“等你家开起来,我便带着人到你这来了。”张夫人还说。
琴娘只是笑着应声,心里却门清。
张夫人这样的达官显贵……除非他们家的酒楼真的声名远扬,不然这些夫人只怕不会真的到这里来吃饭。
不过,张夫人到底是一片好心,她还是感激的。
“琴娘?”
夏千帆的声音自远方传来。
琴娘回过头,果然看见夏千帆正带着文房四宝过来,道:“这几日修缮,我以为你会去买木材。”
“修缮得差不多,酒楼里的摆设和装饰却要改一改,我买点文墨过来,看看怎么修改。”
夏千帆过来,自然而然地将文墨都用一条手臂夹着,另外一只手,自然而然地将夏清宁单手抱住,带着琴娘往里走。
琴娘之前打扫的工具在靠在楼梯边上。
夏千帆马上明白她要做什么,并未阻拦,先将夏清宁放在桌上坐着,自己将文房四宝打开,然后仔细打量着酒楼的构造。
“一楼的几个包厢都大,厅堂却小,看起来有些逼仄,等会儿把那边光亮好的包厢墙壁都打了,做成厅堂。一楼的大包厢也只有贵人们晚上吃酒才用,不必介怀采光。
二楼,布局有些差了,一面面墙堵着光,三层楼中间无光,显得压抑了。”
他说完,李云和李雨都顺势看过来,纷纷点头。
夏千帆想了想,大笔一挥,洋洋洒洒地要把二楼的几块墙壁也都砸了。
琴娘着手开始打扫崭新的柜台。
夏清宁则仰脸看着爹爹渐渐成型的设计图,突然摁住了二楼的设计图。
糊了一手墨水!
夏千帆微怔,赶紧将她黑漆漆的小手拿起来。
“拦着爹爹作甚,在改墙呢!”
他眼看着自己的一面墙,因为女儿的阻拦,中间生生被开了个口子,又无奈,又赶紧去打了水过来给女儿洗手。
夏清宁咿咿呀呀地喊:“门!好多口!”
夏千帆仔仔细细地给她擦拭手。
琴娘也闻讯过来,虽然没听到女儿有什么心声,但看着图上的空处,灵光一闪。
“我明白女儿的意思了,是让你不要在这里弄一面墙,开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