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曜的神情这才有了几分松动,“犯错的分明是我,为何要叫我父母来?”
“子不教父之过!我看你分明是没有教养!”
“怎么能对同学出此狠手?”
整个书院里边的人非富即贵,院长自然是一眼就把章镇麟给认了出来,而夏文曜不过区区一寒门子弟!
“不过是因为他先辱我父母,而且也是他先动手的,这围观之人皆有见证!”
夏文曜反驳。
“我方才分明看见是你对他图谋不轨!若是老夫再晚来一会儿,你手上这东西是不是就砸下去了?”
夏文曜也意识到了自己有些过激,声音已经软了下来。
“我能接受惩罚,但是父母无错,莫要叨扰他们。”
“哼!”
院长冷哼一声,已经从旁的夫子手上接过了戒尺。
“你,我自然也是要罚的,不仅要罚你,还要罚你的父母!”
“把手伸出来!”
见夏文曜犹豫,院长直接威胁。
“你若是不能听话,这国子监有的是人想进来!”
这是说,要让夏文曜退学!
夏文曜神色一凛,只能伸出手。
“啪!”
院长咬牙切齿,显然是用了十足十的力气。
虽是戒尺,那拿在院长手上就好像一根棍子,打得夏文曜手骨疼!
只是等不到夏文曜退缩,旁边就有人已经冲上去摁住了他。
“啪!啪!啪!”
院长不管不顾,举起戒尺就是打。
等十几下打过去,夏文曜的手已经成了猪蹄,疼得直发颤。
眼泪也忍不住的在眼眶里边打转转,仿佛下一秒就要掉下来
院长似乎是打累了,这才丢开了戒尺。
“记住了,明日这个时候我要看见你父母!”
“可是……”
院长神色似笑非笑。
“可是什么可是?你若是能规规矩矩,也轮不到这一步!”
“有这时间狡辩,不如好好反省!”
说完,一大群人便浩浩荡荡的走了,只留下夏文曜孤零零地站在院子里边。
他用另一只完好的手,默默捡起掉在地上的课本,想要回到学堂。
一学生直接把他的书包丢了出来,里边的东西撒了一地。
那学生显然是章镇麟一伙的走狗,脸上是盖不住的得意与傲慢。
“夫子说了,你什么时候能将你父母叫来,再允许你回到学堂上课,今日,你就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