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压在他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下了。
回到家中,夏文曜三人都还未歇下,都等着夏千帆回家。
“爹爹!你可算是回来了!娘亲的事如何?”夏文翰急忙迎出来,可左看右看也不见琴娘的身影。
雪沁一双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已经哭过。
夏千帆轻松道:“已经有眉目了,过几日,你们娘亲应该就会回来了。”
“太好了!”闻言,雪沁喜极而泣。
夜色已晚,一家人安心歇下。
翌日一早。
琴娘拖着虚弱的身子从禁所走到家门口,已然是疲惫不堪。
她不知道千帆用了什么办法,只知道今日一早,就有狱卒给她开门,告诉她可以回家了。
可是她也知道,狱卒是趁着天不亮,悄悄把她放走的,若是名正言顺,大可不必如此。
她打开屋门进入,声音微弱,“相公,我回来了。”
正在厨房里忙碌的夏千帆,闻声赶来,看到琴娘的那一刹那,纵是一个男子汉大丈夫,他也忍不住红了眼眶,他把她扶住坐下来,“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琴娘只觉心中一阵阵发酸,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与苦楚也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她把头埋进夏千帆的胸膛里呜咽着哭了起来。
夏千帆轻抚着她的背以作安慰。
他还以为,杜怀英收下银票时脸色并不好看,琴娘一时半会儿还放不出来,谁想到,效率这么高!
他抱着怀里的人儿,渐渐心安,无论如何,琴娘现在平安无事,就是对他最大的安慰!
琴娘哭声渐止,抬起头,“把我救出来,你一定费了不少功夫吧?”
“再难也要把你救出来。”夏千帆看着她有些憔悴的脸颊,“他们可有虐待你?”
“未曾。自你走后,狱卒并未为难我,就连送来的饭菜也比旁人的好上不少。”
“那就好。”夏千帆欣慰,自己的银票不算白花。
“那绣坊的事,有说如何办吗?”他问。
说到这个,琴娘叹了口气,“我回来时还特意问了一嘴,绣坊现下已被人贴上了封条,官府派了两个人日夜守着,估计是拿不回来了。”
琴娘心中苦涩不已。
这间绣坊是她一手操办起来的,其中的辛苦自是不必多言,眼下却化为乌有,怎能让她不伤心难过?
恰在这时,夏清宁起床,跑到厅门口,听到这样一句。
她迈着小短腿走到琴娘身边,安慰道:“娘亲,不必过于难过,你只要平平安安地就好啦!”
琴娘摸了摸女儿的脸颊,露出笑容。
【不知道王夫人有没有办法把绣坊要回来呢?她家大业大,认识的人也多,还这么乐意帮娘亲,说不定会有什么好办法。或者,大不了重来嘛!咱们再建一个绣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诶呀,不管啦,眼下还是娘亲最重要!】
“娘亲,你一定累了,女儿帮你去烧水!你快去洗个热水澡歇歇吧!”
“诶呀。”琴娘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你人都没有灶台高呢,怎么帮娘亲烧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