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旋覆。呵呵的傻笑,顶着嘶哑的的嗓子说道:“我不想洗澡,我觉得现在挺好的。”
任葶苈这种有些洁癖的人非常不理解:“你只是因为怕着凉,所以哪怕出了一夜的汗都不洗?”
“我们这些乡野之人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命更重要,谁没事干天天洗澡啊。”祝旋覆说完还闻了闻自己:“还好还好,不是很臭,还能再待两天再洗。”
祝旋覆忍着恶心,自己都有些说不下去了,笑容诡异的僵硬着。
任葶苈也不出声,就这样盯着,让祝旋覆压力倍增。
“满嘴谎话。”任葶苈有些失望,但还是说道:“你我之间可以直来直往,不必说谎。
我知道你在吴家的院子从来不让外人进入,想必你不喜和他人碰触。
我只是担心你罢了,若你觉得我越矩了,直接说便是。”
祝旋覆难得有些愧疚,正想着怎么赔礼。
任葶苈低头看着祝旋覆:“你是不是真不爱干净,我倒是不知道。
不过吴家那般的商贾之家。
想必还是有洗澡水,真的不必苛待自己。
我就不打扰你了,毕竟你不洗,我还要去洗。
昨夜你抱着我不撒手,鼻涕眼泪蹭了我满衣服,实在是不忍回想。”
嘲讽完这人照例干净利落的离开。
祝旋覆气的脸都青了。
一边艰难起身走到门口插好门,一边抱着干净衣物走到冒着热气的浴桶边。
看着温热的水,低声念叨:“他没事提吴家什么意思?
他的意思说?我本身不爱干净,不要把黑锅背在吴家身上?
本来看他照顾我一晚上,还有些感动,就这张嘴还敢称汴京第一公子?
应该叫汴京第一毒嘴才是。”
浴桶中,温热的艾草让祝旋覆舒服极了,没想到这个贵家公子,竟然如此会照顾人。
祝旋覆一边用胳膊划弄着水,一边目光空旷的说道:“是个良人,不知道谁有这个福气。”
半晌,祝旋覆坐在镜子前擦头发。
小管家抱来崭新被褥,“任大人说过,今日主人不能出门。”
“知道了。”
“任大人多好啊,您怎么又把他气走了。”
见小管家絮絮叨叨,祝旋覆觉的有意思。
“守财,那你说说他哪里好了?”
小管家立刻说道:“他可是汴京城来的京官儿,是丞相的儿子,多尊贵呀。
不仅给您洗衣服,熬粥,买饭,还给您烧洗澡水。
这样的朋友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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