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祝旋覆应了一声。
“你也要记住,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尤其这汴京遍地都是有权有势的人。
万事要谨慎,莫要耍小聪明。”任葶苈认真吩咐。
“我记下了。天色不早,任大人是否现在回去。我今日觉的十分困乏,想早些休息。”
主人已经送客,任葶苈自然不能再留。
祝旋覆将任葶苈送出门,看着这位贵公子,慢慢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平静的转头关门,安静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黄酒。
任葶苈这样的人,确实很难不让人喜欢。七分长相,十分仪态,自己十二分的喜欢。
祝旋覆笑的喝干整壶黄酒,冬日寒风冷静了自己刚刚动的心。
第二日,任葶苈提着酱肉来到江府门前时,才发现此处已经大门紧锁。
一个身穿褴褛的十岁小男孩正抱着一个包袱坐在江府门前哭。
“小童,你可知江府里面的人哪里去了?”
小童一边哭一边说:“二狗蛋今日被他主人接走了,给我留了这个。”
“借宿的客人呢?”任葶苈继续追问,他也一天没见到祝旋覆,本以为他身体没好,还在休养。
小童仰着头,:“你就是任大人?”
“嗯。”
“二狗蛋给我包裹的时候,让我告诉大人您,祝公子在你走后不久,连夜出城了。”
“你说什么?”任葶苈皱起了眉头,提着卤肉的手捏紧。
☆好你个无情无义的小子,竟然敢不辞而别。昨夜催我离开,原来是想走。竟然一个字都不透露,分明是不把我当朋友,亏我昨晚苦口婆心的教导他。
任葶苈冷着脸将手中酱肉,给了此时被他吓坏的小童,一身寒气的离开了。
江府从此荒败,却因为救城的少年曾经居住过,淮上府无人敢侵占。
半个月后,泰安城门。
祝旋覆一身蓝衣,里面是天蓝色的劲装,外面穿着深蓝色的大氅。
高竖的马尾,并未带簪,只是同色发带捆绑。
黑马高大俊朗,少年依旧笑的肆意张扬。
唯一的不同就是怀中不再抱着大刀,而是拿着一根竹笛。将手中竹笛转的上下纷飞,目光不经意扫过街边店铺。
让摊位上买东西的男人们都呆了。更不要说被家人围绕,好不容易出街的女子。
“这谁呀?咱们泰安城还有这样俊秀的少年?”酒楼上,站着的下人看着楼下经过的祝旋覆,不由惊叹出声。
“看他衣服面料,定是有功名在身的学子。最近昌平酒楼有文人诗会,各地文人雅士,尤其是这次要参加会试的举人都来了,若在诗会上扬名,更有助力。”
“可看这少年的岁数,顶多就是个秀才吧?”仆人不信楼下少年会是举人,举人老爷他见过不少,哪里会有这么年轻的。
“你去查一查,若是身份不高,就给夫人留意一下。”说话的这个男子也不过三十多岁,白面无须,长的端正刚毅。
“是,老爷。
可这位小公子样貌如此的好,如果真给了夫人当侧夫,只怕会威胁的您主夫的地位啊。”仆人迟疑。
“人都爱新鲜的,不如一步到位找个最好的,侧夫只要长得好,身份低。今后吃我的,住我的,让他陪着夫人在内宅玩耍,如何能不听话?
年纪小,性子软,才更听话。”男子并不在乎妻子是否一直爱他,在大乾,妻子更喜欢年纪小的侧夫很寻常。他坐在酒楼上半个月,也就两个入眼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