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旋覆坐在一边认真看起来。
任葶苈写完最后一幅对联,才发现祝旋覆已经歪着头睡着了,书只看了一小半。
任葶苈看到祝旋覆眼底的乌青,知道他最近学习十分刻苦,便不再叫他醒来,而是将他抱到矮榻上,拿起毯子盖在身上。
停留了一刻,又坐到祝旋覆刚刚坐过的椅子上,拿起那本书继续看着。
等祝旋覆醒来,竟已经过了午时。书房除了火炉,不见任葶苈踪影。
“外面可有人?”祝旋覆揉着太阳穴坐了起来。
自己在外平素警惕,怎么一遇到任葶苈就想睡觉?
小厮推门而入,身后有仆人端着饭菜,放到桌上时还热着,显然之前一直温着。
“大公子在老爷书房一同用过膳,走时吩咐让您晚间一同吃年夜饭。”
无事可干的祝旋覆整整一个下午,饱览了任葶苈的书架,除了那几本自己十分想烧毁的话本子,其他的书都是不错的,大部分十分符合自己的口味。
只是祝旋覆不知道,任葶苈吃了午饭就一直呆在自己的卧室中,将偌大一个书房拱手让人,自己却躲了出来。
也不怪祝旋覆想不到,任谁能信呢。那可是任葶苈,朝堂上叱咤风云的人,竟躲着一少年。
晚宴时,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祝旋覆才发现,任家是多大的家族。
分亲疏辈分设了三个厅,里面皆有七八桌。
任葶苈身为嫡长孙,先去给祖先上了香,便开始忙碌。
祝旋覆坐在主厅偏桌,身边是丞相夫人的侧夫。
侧夫笑着和前来主厅见礼的晚辈寒暄,并都会给来人介绍祝旋覆。
祝旋覆笑的脸都僵了。
“看你的性格,应该不是个内向的。”舟侧夫趁着空闲,调笑说道。
“我只是不习惯这样成批的寒暄,任家这么多人。”
舟侧夫点点头:“这只是汴京一带的,老家和外地的都不在此间。
任家这种大家族,有这样的人口也不算很多。”
“这么多人,您是怎么记得住的?”
“我?我无需记住他们,他们也无需记住我。
倒是你与我儿子还好吗?”
“咳咳咳。”终于来了。“我们没。。。”
“我不干涉你们。”
什么?
“身在这个大家族里,若太出格自有人管,就算丞相也不是完全自由。
既然无人管,证明你们不算出格。
我与夫人也和你一样,不喜欢这样的宴会,但这么多年从未缺席过一次,因为我们不丢丞相面子,丞相也愿意平日给我们最大的自由。”
“您?”
舟侧夫看向祝旋覆:“我儿子就是平日的自由,大公子便是今天这宴会。你要好自为之。”
“您不管我和你儿子,反而劝我不要接触大公子?”
喜欢考科举因夫掉命,男尊女贵挺难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