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旋覆侧脸不看,沈苍耳咬着牙一句不喊。
别打的奄奄一息才拖进了大堂内,那雪白的衣服染透了鲜血。
大理寺卿低声对丞相说道:“此子非寻常之人,倒是有些硬气。”
丞相冷哼:“与其父一样目无尊长。”
吏部主审开庭。
“堂下之人可是沈苍耳。”
“咳咳。。草民沈苍耳。”
“你状告何人,所因何事。细细讲来,如有半句不实,严惩不待。”
“我状告户部沈妤。”
“大胆!身为人子,竟直呼父名。”
“我父叫兰华,而非沈妤。”
“姓氏名?哪里人是?”
沈苍耳不知如何说有些沉默,艰难开口道:“我生父曾告诉我,他愧对祖先,是大逆不道的逆子,以后不准我提起家父家族,更不许前去打扰。”
突然丞相长叹一声:“罢了,他的父亲乃是我的胞弟,都怪我小时太过宠着他,惯着他。
年幼时与沈妤之妻青梅竹马,奈何其早已订了婚约,不顾家中反对,非要做其侧夫。
父母一气之下,便不认他这个儿子,他也是硬脾气,多年也不曾回府认错,真是不孝。
罢了罢了,不说了,继续吧。”
吏部主审看着丞相一脸沉痛的表情。
连语气都和缓了不少。
“本官已经知道原由继续说。”
“沈妤他因母亲与父亲情比金坚,疏远于他。心怀恨意竟然给我父亲下毒,母亲因为我尚年幼不敢声张。
母亲生下嫡子沈慕书后,被移到了不见天日的西房中。不仅饭菜苛待,还不让其踏出房门一步。
母亲临死前,写下血书,让我一定要为父报仇。”
沈苍耳将母亲在锦帕上写的血书,高举过头顶,满眼泪痕。
堂上高官一一看过。丞相拿在手中,竟罕见的红了眼眶。
“二弟,你为何不告诉大哥。大哥以为你是忽然重病,没想到是受小人所害。”
沈苍耳此时泪流满面:“可恨,那时我年纪尚小。父亲下葬前,沈妤让我签下将生父财产全部赠与他的契约书,
不然就将父亲抛尸荒野。
后来母亲去世后,他又逼我远走他乡。”
大理寺:“既然他如此待你,为何你还姓沈。”
“我也是被逼无奈,他是户部高官。我如何左右得了自己姓什么。
他曾言明,沈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姓沈也跑不了,而且日后万一有事还能给他儿子顶罪。”
“简直是禽兽。”丞相怒气难消:“侄儿,但这么多年都忍下来了,为何今日要冒死上堂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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