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葶苈身形一晃,说道:“明天你们三个酒醒后,都去跪祠堂。”
祝旋覆刚刚还得意,突然数了数,半个身子爬出马车,嘶吼道:“为什么又捎上我!”
任苍耳也有了勇气,伸出头:“大哥,想娶妻也要跪祠堂?”
看着这俩脑袋,任葶苈一阵头疼。
任葶苈:“你娶妻是为什么?”
“当然是赢啊。他总是拿妻儿炫耀,我也要娶。”
任葶苈:“加跪一个时辰。”
跪祠堂一般就是两个时辰,莫名其妙被加跪,任苍耳不服,也只能坐回去生闷气。
这个世界终于清静了。任葶苈才清空出脑子想着朝堂变幻,下一步自己该如何做。想着祝旋覆当了官,自己又应该如何在暗中相帮,以护安全。
太子和三皇子如此品性,二皇子又没有继位的可能。自己必须严守家规,这中立一步甚是难走。
抬头看着满天繁星。
兄弟几人嬉笑的日子,还能有多久?
自己能不能护得住他们。
马车里,任苍耳满脑子都是想着生意,三七分下如何找出漏洞,获取更多的真金白银,至于娶妻,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祝旋覆则是闭着眼,思考怎么借助太子和三皇子,达成自己的目的,下一步如何调查父亲的冤案。
只有舟褚实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纠结日后娶妻的事,自己真的不想娶,可三弟想娶,大哥也早到了该娶妻的年龄。
若是订了婚约,自己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看了看祝旋覆。
可。他已经娶了妻,也对男子无意,我自是不能打扰。
舟褚实抓紧自己的手,下定决心,哪怕后半辈子孤苦无依,也要拒绝成婚!
(不得不说,这舟褚实不爱说话,认准一件事,也过于坚定了一些。)
…
…
…
半个月后,在丞相明里暗里提醒下,皇帝才想起来这批新鲜出炉的进士们还没赐官。
早朝。
一排排新鲜血液就站在殿下,皇帝却兴致缺缺。最近皇家日日办宴席,骄阳郡主宴席上的西域舞蹈更是新奇。
叶子戏也大受欢迎,大臣们的牌技见长,就连贵妃也不容小觑。
这朝堂上的事就越显得无聊。
不过今日这状元这身衣服穿的挺好看,样式新颖,打扮不落俗套
。
“祝旋覆。”
“臣在。
”
“按照惯例,状元入翰林院修撰,官从六品。
但你之前淮上府平疫有功,当封赏。六品以上随你选。”
祝旋覆心想:这皇帝不干正事,心眼倒挺多。你让我选,我能选吗?
“淮上府之事臣不敢居功,臣只是会些医术,淮上府能重建,百姓安居乐业,都是圣上为政精明、任贤用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