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陪妻子了。”
“那不是有二皇子嘛,怎么?你不会吃醋了吧?
下回不要喝茶,直接喝醋吧。”祝旋覆耻笑。
任葶苈端着茶杯,看着里面的茶汤:“竟要大早上看你与你妻子谈情说爱,实在咽不下其他。”
“谁让你明知我有妻子,还要惹我。”祝旋覆幸灾乐祸。
“你们昨晚…”
“喂喂喂。你过分啦啊。”祝旋覆翻了个白眼,并没有脸红。
任葶苈认真看着祝旋覆:“你与你妻如何?”
祝旋覆看了看那边小情侣:“出去说。”
二人站在两米宽的院墙上,看着远处群山。
(此处是防止偷听的绝佳位置。)
任葶苈:“只要你说,你与你妻子有夫妻之实,我便不再纠缠你。
男子相爱有悖伦常,你若能改掉断袖之癖,生活步入正轨,夫妻和睦,我自是愿你幸福。”
“那你呢?娶妻生子,过完一生?”祝旋覆不看任葶苈,反问道。
祝旋覆心想:呵,这就是男人,不过才几日便退缩了,走时还要打着深情牌。
“我已经在家族中过继了男童,我的选择,不管成败,绝不后悔,从不回头。”
祝旋覆手不由一颤:“我若是爱上其他男子呢?”
“不行。”
“为什么?”
“你若是断袖,那就必须是我。”
祝旋覆长叹一声。“我若是女子就好了。”
“若是女子,我怕是不会爱上你。”
祝旋覆猛然回头,不可思议的说道:“你什么意思?我若是女子,入不得你的眼?”
“女子怎能如你这般潇洒不羁,有野心,有抱负。新科状元,圣上宠臣,在朝堂中搅弄风云。
每次见到你,我就会向下陷一步。明知不可为,却不愿逃,将自己深陷在情爱的泥潭里,最终结局就是困其一生直到溺死。”
“你怎么知道最后是溺死,而不是救赎?”祝旋覆看向任葶苈。“女子不比男子差,不过是因为千百年来被压迫,让她们没了野心,没了抱负,困在家中成为繁衍工具。
只要给她们一点机会,我相信百年后,定是另一种光景。
任葶苈,我将会是女子觉醒前的那只火炬,若是火炬燃尽,便可归入尘埃,就看你有没有那个耐心了。”
任葶苈:“我知你一心要改变女子现状,就是你这份锄强扶弱,见不得弱小受苦的心,才更加让人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