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爷子不缺钱,有田娥一起照顾老太太,他也没有后顾之忧,自然听从医生的建议,一口气缴了半个月的住院费。
这边白棉忙得团团转,另一边贺骁也收到了她的回信。
信很短,只有寥寥三句话:
你是男人吗?
是男人就说话算话,这婚必须离!
耽误女人的青春是不道德的行为,麻烦你做个人吧!
“激将法?”
男人的嘴角不自觉勾起,似乎透过薄薄的信纸,看到女人如何咬牙切齿地写下这三行字。
一夜之间态度大变,不到三个月写出一手好字,你到底有什么秘密……
贺骁沉思许久,将信仔细叠好放回信封,和那本练习册一起锁紧抽屉里,然后拿起另外两封信。
这两封信都是白小勇写的,和白棉的信一起被送到他的手上。
贺骁有些疑惑,先打开相对较厚的信封,快速浏览了一遍,和之前寄来的两封信一样,大多是日常的一些琐事,重点是白棉欺压白小勇的种种恶劣行径。
信的末尾,白小勇不忘提醒:骁哥,我二姐真不是贤妻良母,你一定要三思啊!
贺骁忍俊不禁,打开了他的第二封信。
这封信内容很短,字迹有些潦草,显然写的很仓促,落款日期跟刚才那封信只相隔一天。
贺骁一目十行迅速看完,眉头微微皱起。
竟然雇那几个混子干活,她究竟要干什么?
思索片刻,男人拿出信纸开始写信……
周六下午,白惠出现在包子店,等白棉一起回家。
周日学校不上课,今晚她能回家住。
白棉嘱咐方桂香田翠几句,就骑自行车载着白惠往家里走。
在学校待了半个月,白惠的精神状态跟之前完全不一样,有了年轻人特有的朝气活力。
这会儿,她主动打开话匣子:“二妹,这个星期我们测试了,我觉得自己考得不好,但是老师说我进步很大,你说老师是不是在骗我?”
知道这人需要鼓励,白棉反问道:“你一个普通插班生,有什么值得老师骗的?老师说你进步很大,那就是你的努力有了回报。”
果然,白惠眼睛亮了:“我不能辜负老师的期望,接下来几个月得更努力才行!”
白棉笑了笑,为自己想到送她去学校这个主意点赞。
姐妹俩回到家,白铁军周小兰很高兴,一个劲儿心疼她们瘦了,明天要逮只老母鸡补补。
白惠抱着丫丫,看着有说有笑的家人,不禁想起了在石家的六年,她似乎从未感受到过这样的温馨。
恍然间,白惠突然意识到自己好些日子没有想起过石家的人和事了,包括那个上次大闹学校、逼她退学的丈夫。
看着女儿白里透红的小脸蛋,她默默在心里对自己说道:现在的日子很美很好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