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在人家面前吹牛了?”
贺骁亲了亲媳妇的手背:“实事求是,用不着夸大。”
白棉心里美滋滋,半趴在他的胸口追问:“那你是怎么说我的?”
这个姿势太亲密,贺骁感受到胸口挤压的柔软,眼神不由得一黯,靠毅力忍着才没有乱动:
“从你摆摊卖包子说起,到你给福利院捐款,再到成立公益咸菜厂,捐助几十家福利院……你给部队捐棉衣的事,首长也知道了,让我替他向你致谢。”
看着眼神越来越明亮的妻子,贺骁心里的骄傲几乎要溢出来:“小白,你真的很好。”
白棉强装淡定,胸口却仿佛有一万头小鹿在蹦跶:“那是,于家庭于社会,我都问心无愧!”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在男人胸口拱了几下:“以后你在外人面前别这么夸我。”
贺骁不解:“为什么?”
白棉没有半点脸红地说道:“我怕人家嫉妒你有完美的媳妇,会忍不住动手揍你。”
贺骁沉默片刻,面色深沉:“的确要提防。”
白棉:“……”
我说自己胖,你怎么还喘上了?
第二天依然是工作日,秦守中天刚亮就出门了。
吃完早饭,秦安翊驾驶借来的车,带一家四口游览首都。
贺骁在首都待过几年,对这边很熟悉,不过陪妻子儿女游玩别有乐趣,全程给不停问这问那的大宝二宝耐心解说。
即便大宝二宝听不懂几句,贺骁也没有敷衍,比白棉有耐心多了。
当妈的乐得轻松,掏出相机拍下许多照片,这些都是值得珍藏的回忆。
看着相处温馨的一家四口,秦安翊不由得想起自己的童年,突然很羡慕大宝二宝。
白棉察觉到他突如其来的低落,正好有个卖糖葫芦的路过,她想也不想把剩下的三串全买下。
大宝二宝一人一串,最后一串递给秦安翊:
“你也过去跟两个孩子合个影,回去了他们找我要秦叔叔,也好拿照片糊弄他们。”
秦安翊怔了怔,回过神时手上就多了一串糖葫芦。
红彤彤的山楂果被晶莹剔透的糖浆包裹住,在冬日的照射下十分漂亮。
秦安翊的回忆一下子把他拉回到八岁生日那天。
生日的前一天,他满怀期待的告诉了父亲,希望他能早点回家和母亲一起陪他过生日。
父亲答应的好好的,结果第二天食言了,到深夜都没有回来。
当时他委屈的哭了,扑到母亲怀里问父亲是不是不喜欢他,为什么从来不记得给他过生日。
他已经记不清母亲是如何安慰他的,只记得母亲拿出一串糖葫芦,说是父亲让人送来的,说父亲还记得他的生日,只是工作太忙无法如约。
他没有发现其中的漏洞,傻乎乎地以为糖葫芦真是父亲给他买的,那晚糖葫芦的甜蜜被他牢牢记在心里。
看着手拿糖葫芦,踮起脚尖跟自己手里的糖葫芦比大小的大宝二宝,秦安翊蓦地一笑,十分孩子气地说道:
“别争了,叔叔的最大嘴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