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角度的问题,只能看到三个人的背面,正面是看不清他们的手上有没有东西,或者具体对着苏晚的电脑做了什么的。
销售部文员一般在那个时间打印报告拿给销售部总监,这是每天的固定流程,她要是想在优盘上做点小动作,也不是没有可能。
至于杨婉清,如果是她的话,那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苏晚和小周打完电话,高铁就到站了,她顺着人群走到出站口,两个穿着警服的工作人员朝她走来,在她的手腕上铐上了手铐。
“苏晚是吧,你涉嫌出卖公司机密,构成商业欺诈犯罪,现在跟我们回警局做调查。”
苏晚看着冷冰冰的手铐,小脸倏地惨白。
“是谁报警的?”
“封氏集团封总。”
苏晚的心凉了一片,没想到他这样绝情,转念又想,昨晚两个人走到了决裂这一步,他凭什么还要顾及她的感受。
她被两个工作人员架着往车站外走,过往的旅客纷纷朝她投来鄙夷的目光,苏晚神色恍惚,像是在做梦一样,双腿沉重得忘记了怎么走路,脑海里只想着这次如果留下污点,那儿子今后可怎么办?
苏晚几乎是被连拉带拖得上了警车,怎么被带进审讯室都不记得了。
对面的工作人员一直在问她问题,她无论怎样辩解对方都不听,只是像走流程一样问完问题后朝她递来一张认罪书。
“签字。”
“我不认,我没有做过这种事情!”
“封先生有交代了,今天这字,你必须签。”
苏晚大脑一片空白,所以说,无论她认不认,这个罪名就必须要认,哪怕是冤假错案,他封景深也要置她于死地了?
“别啰嗦了小姐,我们时间很宝贵。”其中一个男人抓起她的手,指尖蘸了下印泥,在认罪书的签字栏上按下了手印。
“带走!”
两个工作人员一边一个架着苏晚站起身,往看守所里带。
“我要打电话,我有给家属打电话的权利!你们侵害了我的人身权利,我要申请法律援助!”
苏晚大声怒叱,极力为自己的的自由做最后的挣扎。
“你只能给封总一个人打电话。或许求求他,他能网开一面放过你。”
苏晚安静下来,毫无波澜的面容写满绝望。
她见识过那男人有多冷血,他现在是铁了心的要把她往监狱里送,还能和他说什么?再求就是自取其辱了。
苏晚被关进一个黑色的小屋子,这里潮湿阴暗,只有一张生了锈的铁床,尿壶和小凳子。
从夜壶里散发出来的气味叫她难以忍受,一股酸水涌出来,她忍不住吐出来,这种感觉难受极了,她的眼泪扑簌簌落下来,不想在这里多呆一秒。
“来人啊,我生病了,我要出去!”
“你怎么了?”
“我有很严重的胃病,如果现在不去医院治疗,后果你很严重。”
看守人员是个五大三粗的壮汉,看了眼地上,嫌弃地捂住口鼻。
“这是你吐的?”
苏晚隔着铁栅栏看着男人,哀求道:“求求你,让我出去,不然我会死在这里的。”
那大汉把手里的棍子猛地敲击在铁栅栏上,苏晚吓得一个激灵,浑身打颤。
“捡起来,吃了!再吐在地上就把夜壶里的倒你嘴里!”
苏晚苦不堪言,转回身坐在冰冷的小床上,身体的不适感越来越强烈,她的小腹坠胀,感觉身下有液体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