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野涩然笑道:“你有没有想过,即使没有你,仇恨也不会消散。”
苏晚将手放在车门的开关上:“但我不想让我们之间的关系太过复杂。”
她说完,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
“陆野,祝你今后一切顺遂,我们还是不要联系了。”
陆野的唇角泛起一抹苍白的笑:“我早就说过,你是一只喂不熟的白眼狼。”
“你怎么样想都可以。”苏晚无奈道:“你对我母亲的资助,我会想办法还给你的,就转到你给我打钱的那个账户上吧。”
苏晚说得干脆利落,就在她得知赵函和陆野之间的关系的这一刻,她就确定了要和陆野断绝关系的这个选择。
她不能一边靠着封景深,另一边还和他的死对头纠缠不清。
但为什么放弃的是陆野,而不是封景深,她说不清。
“哦对了,还有国泰那边,如果你想要我离开,我可以辞职,再重新找个地方上班。”
陆野苦笑:“不至于,苏晚,你是凭着自己的本事进国泰的,如果你不喜欢,我今后不干涉你的工作就好,但国泰是你现在唯一可以和封景深抗衡的一点,如果因为我放弃了,那太愚蠢。”
苏晚想了想,陆野说得也对,她不出去工作,那在封景深那边,就彻底沦为了他的金丝雀了。
“你帮我的恩情,我都记得,也会还。”
苏晚朝陆野挥挥手:“再见,陆野。”
她道别完,转身拦了一辆出租车,她拿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号码。
“怎么了?”
电话那边传来磁沉的声音,男人的语气散漫慵懒,听在耳朵里是一种享受。
“封先生,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卖什么关子?”
“没卖关子。”在卖惨。
“说。”
“我母亲在上京住院,她的病很特殊,需要专家才能看好,我想请您帮我联系对顶端的医疗团队治好我的母亲。”
那边沉默了片刻,对苏晚说道:“我今天在出差,你让谢沉送你过来,我要你当面讲给我听。”
“好。”
苏晚挂断电话,又联系了谢沉,让她送自己去找封景深。
临走前,她嘱咐了金海岸的管家照顾好苏淮,便启程了。
谢沉开了三个小时的车,终于在中午时到达了另外一个城市。
汽车直接停在了封景深居住的酒店,谢沉把人送进了总统套房,向封景深汇报后便离开了。
“我下午有场会议,你收拾一下,和我一起参加。”封景深将领带丢给苏晚,“等忙完这边的事情,再讲讲你的母亲。”
苏晚抚平领带,走到封景深面前,踮起脚给男人打领带。
“封总,我现在不是你的秘书,和你一起出席会议,是不是不太妥帖。”
要知道,只要有封景深出现的地方,就少不了媒体们的镜头,她这样高调地出境,似乎有些招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