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景深掀眸,将注意力从眼前的画作前收回来,落在窗边的那副画上面。
“二十出头。”
苏晚在心里算了算,二十出头,是封景深在加国留学的阶段,那个名字叫“宓”的女孩,是他的同学吗?
或者,初恋情人?
“别动。”封景深在眼前竖起一支笔,在苏晚的身上找最佳比例。
苏晚将视线收回来,换了个姿势,动作间,她纤细的腰肢和长直的白腿极尽妩媚,这是她无意识散发出的肢体魅力。
封景深微微眯了眯眸子,散漫的目光扫了眼苏晚,低头在调色板上调色。
“宓,是我母亲的名字,她是一名画家。”
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你似乎对她很感兴趣。
封景深估计连自己都没有想到,说出这话时的语气带着愉悦感。
苏晚了然,只是听出了封景深的语气,有些囧。
这男人不会以为自己在和画上的那个字吃醋吧?
不过,随便他如何去想吧,她现在困得只想睡觉。
苏晚睡着时,有些迷迷糊糊的,只记得封景深画了好久,等她再次醒来时,自己躺在了主卧的床上,此时外面已经天光大亮了。
封景深不见踪影,不知道他去做了什么。
正好是上班时间,苏晚收拾好就匆匆地去了国泰。
她睡的时间很短,有些头重脚轻,但好在精神无比清醒。
在茶水间里,她倒了杯咖啡,长桌边上坐了五六个年轻女孩,她们聚在一起聊着八卦。
“嘿,你们听说了吗,昨天夜里,咱们的副董事被人带走了。”
一个女孩神秘兮兮地说道。
这个八卦一爆出来,顿时就跟炸开了锅一样。
“真的假的?我听说这个老色鬼后台不小,没那么容易倒。”
“千真万确,他这些年以权谋私,被抓的时候,家里面收到好多受贿财产,什么珠宝古董,光是现金都占了半堵墙。”
“哎,你们说的是不是他老婆昨天来闹事的那个?”
“对对就是他,真没有想到,这死胖子也有今天,仗着权势也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年轻姑娘。”
“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有人冷笑,双手合十。
苏晚闻言愣住,她没有想太多,甚至没有联想到昨天的事情,完全不知道这位大人一夜落魄,不过是某人心情不佳时,顺手办的。
不过那对夫妻嚣张至极,落得这样的下场,也算是咎由自取,得不到一点同情。
苏晚喝完咖啡,总算是缓过神来,她走出茶水间,准备回办公室,她一回到独立办公室,就看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个女人——和她不对付的杨晓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