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拼?”
杨宴修看着苏晚,她脸上平淡的神情带着坚定和自信,让人看到了不同的力量和魅力。
“嫁个富裕家庭,过平淡优渥的日子,不是很好吗?”
苏晚扬唇,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宴修,你说的这条路并不适合我,如果我不能实现自己心中所想,那就太对不起自己曾经吃过的苦头了。”
杨宴修思绪复杂,这样的苏晚让他喜爱不已,但又担忧她生出翅膀,飞出他的身边。
“宴修,我现在感觉没有什么问题了,我还有工作要做,不需要住院了。”苏晚抓起披肩长发,束起来扎了一个高马尾,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充满活力。
杨宴修起身,抓住苏晚的胳膊:“你去哪里。”
苏晚眨眨眼睛:“当然是回家呀,马上就要交图了,我回去画图。”
“我送你。”
“不用啦。”苏晚一歪脑袋,俏皮地笑笑,“我这么大的人了,打车回去就好啦,你去忙工作吧。”
“没事,不然我不放心。”
“哎呀,宴修,你怎么奇奇怪怪。这里不是我人生地不熟的加国,我也不是三岁小孩子,你不要总是什么都不放心。”
苏晚挣脱开杨宴修的手:“我觉得,你该把时间和精力放在别的地方上,比如你的工作,你的人生大事上,跟着我,可没前途哦。”
杨宴修听出了苏晚的言外之意,他勾了勾唇,眸底暗潮涌动。
“好了,你别说了,去忙工作吧,有什么问题立即告诉我,现在你唯一能相信的人,只有我了。还有遇到事情不要想着一个人扛,我们商量着来,知道吗?”
苏晚掏了掏耳朵:“知道啦知道啦,你不要啰嗦啦,那我先走啦,白白。”
她拎着包,大步走出了病房,转身一刻,苏晚长长地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身后,杨宴修的目光始终追随着苏晚,看着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他的神情有些怅然。
*
眼看临近甲方规定的交稿时间,苏晚在家里闭关一周,终于把自己心目中最满意的构想展现在设计稿上。
“没日没夜,终于完成了。”
苏晚盘腿坐在地毯上,长长地伸了个懒腰,转了转自己发酸的脖子。
叮咚
门外有人按门铃,她看着门口的方向,在纳闷会是谁。
叮咚,叮咚,门外的人有些急促,苏晚把搁置在腿上的笔记本电脑放在桌子上。
“来了,来了,稍等一下。”
苏晚踩着拖鞋,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往外面看,顶着一张帅气慵懒的脸的小少年出现在视线里。
是封景深的那个叛逆儿子,苏晚用手堵住自己的嘴。
真后悔,刚才干嘛要说话。
门外,小少年的声音懒懒响起:“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不然我找人撬锁。”
苏晚气得跺脚,无奈地把门打开。
苏淮抱着手臂,手上拎着校服,书包单肩挎着,姿态散漫又痞气,妥妥一个不良少年。
苏晚挡在门口:“你还真来啊。”
“废话,当我在和你开玩笑?”
“我今天没空和你玩,你走吧。”
“我很安静,不会打扰你做事情。”
“那也不行。”
苏淮狭长的眸子眯了眯,目光透过苏晚的肩膀看向房间里。
“怎么,里面有男人?不方便我进去?”
“你这个小孩子,平常就是这么向你爹地说话的吗?”
苏晚生气,一脚踹在小少年修长的腿上。
苏淮也不躲,勾唇笑了笑:“我如果用这种语气对爹地说话,他会把我打得皮开肉绽。”
苏晚努嘴:“呵,所以你捏着软柿子欺负是吗?”
“别在外面说话了,我想进去,不然我等下下楼和邻居们说你和爹地吵架,抛家弃子不要我了。”
苏晚只好认输,她要脸,闪过身子,让苏淮进来。
苏淮走进门,在房间里看了一圈,很满意。
比他们以前住的老破小的出租房好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