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婉清在偏厅,封景深突然回来了,她就悄悄躲起来不敢露面。
这阵子听到餐厅的动静,急忙从那边走了过来。
“大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赵函的表情有些狰狞,手掌用力,重重地甩在了杨婉清的脸上。
“属你最没用!连自己的男人都看不好,马上给我滚!”
杨婉清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甩得晕头转向,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她捂着自己肿起的半张脸,眼泪哗哗往下落。
“大夫人,我哪里惹你了?你把气发到我的身上。”
“要不是你做出伤风败俗的事情,阿深能握住你的把柄咬死了和你离婚?今天走到这一步,就是你自己作的!”
“可是我也是个女人,阿深这些年都不碰我,结婚四年,我们就分居四年,换做任何一个女人都受不了的,我做出那些事情,是情有可原!”
“你这是不要脸!”
“我不要脸,那苏晚就要脸了,她做了阿深那么多年的情妇,还有个私生子,她比我好到哪里?还有那个时光,都已经要和我哥订婚了,还勾着别人的丈夫不放,她们又比我好的到哪里!”
“你还敢和我犟?顶嘴是吧,好,那我就不管你这桩烂事了,随便他封景深和时光怎么样,我不管了,还清净了!”
“不要。”杨婉清在赵函面前跪下,拉着她的手你苦苦哀求着:
“大夫人,求求你帮帮我,我知道自己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和您顶嘴了。”
杨婉清说着,一下一下地往自己的两边脸颊上扇巴掌,周边的佣人们都看傻了,面面相觑。
“少在我这里发疯了!”赵函嫌恶地扫了眼杨婉清,“先在这里老实呆着,我想想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
赵函现在对杨婉清厌恶至极,原本想着她逆来顺受,会是一个用来制约封景深的棋子,可现在看来,这个杨婉清愚蠢极了,不仅没有利用价值,反而拖了她后腿。
但眼下,她除了用杨婉清当挡箭牌和封景深对着干之外,似乎也没有什么更好的路可走了。
赵函头疼极了,按了按太阳穴,满脸愁容。
这个封景深,和他那个母亲一样,都是贱骨头,不想办法剔除,她今后肯定在封宅待不下去了。
杨婉清一脸怨恨,咬牙切齿诅咒:“都是那个时光,她不得好死!等她嫁到我们家来,我一定要把她往死里整!”
赵函疲惫地起身,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杨婉清:
“一天就知道说大话,你要真有本事,就拿出来把时光赶走,想当年,我不费吹灰之力就挤走了封景深的母亲,坐牢了封家大夫人的位置,你和我比,差得远了。”
杨婉清抬眼,挪着双膝跪在赵函的身下,抱着她的腿,像是看着救世主一样:
“大夫人,我天生愚笨实在不懂这些,你就当行行好,教教我吧。”
赵函一脚踢开杨婉清:“亏你还生在豪门世家里,怎么就一点也没有学到,蠢死了,等着吧,哪天我心情好了再说。”
赵函一离开,杨婉清的身子瘫软在地上,她撑着手臂支着身体,目光空洞无神,她该怎么办,要是真的离婚了,那她也活不下去了……
*
苏晚一觉睡到了下午,再醒来时,天空都暗了。
她看了眼房间的环境,才意识到自己是在临市的一家酒店里,这个总统套房是封景深的包间,他每次来临市都会住在这里。
说来也奇怪,封氏在临市的业务很少,他却每年都花着高昂的巨额房费保留着这间套房,不忙的时候,便时不时过来住上几天。
有听说曾经有人发现他亲生母亲在临市活动的踪迹,大概,他经常过来是为了寻找自己的亲生母亲的?
苏晚理了理头发,从床上下来,走进更衣室,占满了三面墙的衣柜里挂着封景深的衣服,其中一个柜子里全是女士的衣服,还有贴身内衣,几乎都没有拆吊牌。
这里有女人来过?
苏晚看着里面盥洗台上摆着的贵妇护肤品,脑袋里反应了几秒。
想想也不足为奇了,封景深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肯定有自己的正常需求,身边也不可能少女人的,有时候过夜后,衣服可能都不完整了,所以留些备用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