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要她顶罪了吗?是她多行不义必自毙,全是她自找的。”
“苏晚怎么不义了?她并不是杀害赵函的凶手,你难道还想无中生有吗?”
杨父冷嗤:“这世上,没有什么绝对的事情,你说她不是,但我可以让她是!”
杨宴修诧异于杨父的言论,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爹地,你一定要这样做吗?”
“那我还能怎么办?要你小妹送死?要我和你妈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那也可以换别的办法,为什么要伤害苏晚?我不同意你这样做,坚决不行!”
“现在看来,只有她才最合适,也有可以操作的空间。”杨父扳着脸,看着面前的杨宴修,
“我说你,想当大情种是吗?你就是想当也要找个值得的人,她苏晚一点都不喜欢你,还和你妹夫有纠葛,就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好的?”
杨宴修态度坚决,提高了音量:“我不允许!不允许你拿苏晚给小妹顶嘴。”
“你听清楚了,只有她才能顶罪,只有这样才能救你妹妹!”
父子两个人面红耳赤,爆发了有史以来最激烈的争吵。
杨宴修十分清楚自己的父亲的脾性,他宠爱妻子溺爱女儿,一辈子都在守护这两个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
所以这一次,一定不会改变主意了。
可苏晚也是他想守护的人,他怎么能让她承受无妄之灾?
男人深知自己无能改变父亲的想法,胸腔里的愤怒如火在灼烧着,他抬手,一把将桌上的棋牌扫在了地板上,黑白棋子砸下来,噼里啪啦洒落一地。
杨父眼睛瞪大:“杨宴修,你是不是要造反?”
杨宴修毅然决然:“是!这一次我不会再听你的,我不准你伤害苏晚!”
“反了你了!”杨父怒声,重重地拍了拍桌子,打开门朝着外面说道:“管家过来,多找几个人来把这个逆子给我关进祠堂里闭门思过!”
杨宴修一听,正准备走,忽然几个家丁闯进来,将杨宴修挡在了书房里。
杨父命令道:“给我把人绑起来,看好他,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他踏出祠堂一步!”
杨宴修被人绑着,丝毫没有还手的力气,他被几个人连拉带推着往后院的祠堂走。
他回头看着背着手跟在后面,一脸冷沉的杨父,怒声:“放开我!不然我死给你看!”
杨父丝毫不动容,看着杨宴修被关进了祠堂,转身往前院的别墅走,他刚一走进别墅,杨母从杨婉清的房间出来。
看着书房的地上一片狼藉,她担忧道:“老公,你是不是和修儿吵架了?”
“那混账东西被女人迷了窍,没事,关他几天就好了。”
“关着他能有用吗?”杨母心疼地擦眼泪,“修儿的倔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把他关进去,他绝食抗议饿坏了怎么办?”
“那就饿死!”杨父无奈又生气,“总不能叫他小妹去送死吧。”
杨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梨花带雨地埋怨着:“我的这一双儿女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个的都不叫人省心啊,都是苏晚那个女人给祸害的,要是没有她兴风作浪,也不会闹到现在这个样子。”
“好了好了。”杨父把杨母拥在怀里,“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我陆振阳的儿子女儿,我自己保护,绝不要他们受到一点伤害。”
杨母吸了吸鼻子,靠在杨父的胸膛里,在他的衬衫上擦了擦眼泪,
“那年我们丢了一个女儿,你可向我发过誓,一定会加倍对婉清好,把我丢了的那个宝贝缺失的爱都补偿给婉清。”
“记得,记得,我怎么会忘记?”杨父哄着杨母,“好了,我这边还要找人去打点一下,争取今天就把这件事解决了,省得夜长梦多。”
“好,那我去看看婉清,那孩子是爱惨了封景深,被折磨成这样子了还不离婚,我的宝贝女儿,好苦的命啊……”
杨父把杨母哄走了,又拿起手机给人打电话,杨婉清这次闯的祸,叫他一下就愁白了头。
*
晚上七点,维多利亚厅正在进行一场隆重气派的宴会。
苏晚穿着一袭高定礼裙,浓密黑色的长发及腰,踩着十公分细高跟,端庄大气地出现在人群中。
“诸位,我给你们介绍一位新朋友。”胡宓儿拉着苏晚走到一个餐桌边,这里坐着,是最有社会地位的几位企业家。
苏晚莞尔一笑,朝宾客们举杯,周旋在人群中,她谈笑风生,丝毫不怯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