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景深站在门口,听着杨家夫妇的对话,走进来,拍手鼓掌。
“原来今天晚上这场好戏是你们们在背后主导啊。”
杨家父母回头看向封景深,双双站起了身。
这是他们杨家的女婿,却从来都没有来过杨宅,现在出现在这里,竟然是以一种讨伐的姿态出现。
杨家父母在商界怎么说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让他们感到气愤和羞辱。
“我说封景深,婉清好歹是你的妻子,她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你竟然不帮她,还好意思来家里看我们的笑话?”
“杨总,你想错了。”封景深坐下,“我来,是来帮你们一起想办法的。”
“你什么意思?”
杨父半信半疑,看他这样子,怎么都不像是来帮忙的。
封景深两手交握,早已运筹帷幄:“我曾经和你们的女儿说过,只要她同意和我离婚,我会保她免受牢狱之灾。”
杨母气愤,指着封景沈怒声:“不可能,你要和我女儿离婚,就等于要了她的命!”
杨父的手按住杨母的手,冷静得多:“别激动,现在婉清的事情最大,离婚不离婚的,都不重要了。”
“你怎么这样冷血啊,咱们女儿多爱封景深你不知道吗?她还给封家生了个孩子,怎么就说离就离?”
杨父有些急了,对杨母不耐烦道:“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看不明白,婉清这事儿,只有封景深才能摆平!”
杨母张了张嘴:“怎么这样,你不是找了老肖吗?不是让苏晚……”
“苏晚不可能顶罪。”封景深冷嗤,“她是无辜的,你们死了这条心。”
杨母心里唯一的期待也没有了,带着哭腔道:“封景深,你和婉清这么多年了,她还为你生了一个孩子啊,你真的这么狠心抛弃她吗?”
“我说了,会保她,她该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杨父劝阻杨母:“行了,你别在这里了,我来和他谈,你现在就上去做婉清的心理准备,你告诉她,这个婚,必须离。”
杨母抹了抹眼泪,起身往杨婉清的房间走去,没过多久,杨婉清哭着从房间里跑出来,跪在了杨父的脚边。
“爹地,连你也要让我离婚是吗?”
“婉清,签字吧。”杨父一脸冷静,不是奉劝,是命令,“有些事情爹地能力有限,你该为你的任性买单。”
杨婉清跌坐在地上,愣愣地看着杨父,空洞的目光又转向封景深。
“你真狠啊。”
封景深一脸冷酷,拿出手机给律师打电话:“拿着离婚协议来杨宅,让杨婉清签字。”
男人交代罢,起身,垂眸看着杨婉清:“我说了,这次会保你,但只有这一次,如果你再不知悔改,惹出什么祸事来,后果自己承担。”
丢下这一句,封景深大步离开杨宅,他走出别墅,听到身后传来杨婉清撕心裂肺的哭声。
男人面无表情,径直上了汽车,扬长而去。
*
苏晚回到家,昏昏沉沉地往床上倒,她摸了摸额头,烫极了。
应该是发烧了,可她连打开抽屉拿退烧药的力气都没有。
她只想睡觉,睡一觉就好了,合上沉沉的眼皮,她昏昏欲睡。
半梦半醒之间,她的耳边响起一道娇嗲的声音。
“苏淮哥哥哦,阿姨会不会死啊。”宝儿的声音带着哭腔,害怕地爬上了床,抱住了苏晚的脑袋,“阿姨好烫啊,呜呜,怎么办?”
小少年看着躺在床上昏睡的女人,叹息一声,嘴里念叨:“总是这样,连自己的身体都照顾不好。”
“宝儿,你去接一点温水,要小心一点。”
宝儿吸吸鼻子,撅着小屁股从苏晚身边下来,往浴室里跑去。
苏晚蹲下身,打开抽屉,找到了药箱。
他翻了翻,找到了退烧药。
“张嘴,你生病了,要吃药。”苏淮站在苏晚面前,在她耳边说道。
苏晚的眼皮动了动,苏淮的声音真切地响起,她确定不是梦,缓缓抬起眼皮。
“苏淮?”
苏淮趁着苏晚说话,把药片塞到她的嘴里,递来一杯水:“先吃药。”
苏晚坐起身,端着水杯喝了口水,咽下药片。
“哥哥,温水接好啦,宝儿端不动。”
苏淮走过去,端着一盆温水走出来,把毛巾泡进水里,拧干。
宝儿眨巴着眼睛看着,歪着脑袋问苏淮:“是要擦擦吗?”
“对。”
“哦,宝儿来做。”
封宝儿接过苏淮手里的毛巾,给苏晚擦咯吱窝和掌心:“擦擦阿姨,阿姨就不烫了。”
温热的毛巾擦过苏晚的皮肤,她感觉很清凉,顿时感觉舒服富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