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家,收拾好东西,小姨沈安华推了进来,看着她,皱着眉淡淡地问:“你和司煦断干净了?”
“嗯
姜眠想到晚上和陈若英还有个聚会,折回卧室换了身衣服,对沈安华的话倒是不为所动。
“分了就好。你也不小了,早就过了玩玩的年纪,司煦那种人不是你能招惹的沈安华的目光没离开她,倒是松了口气,语重心长:“阿眠,你别忘了那份基金委托,你要姜家一直这样落魄吗?”
姜家是七年前落魄的。
破产,病重以及一连串的衰败。
姜眠真正拥有的是一份基金委托。
姜眠母亲原本准备送给姜眠的嫁妆。
生效条件是,姜眠结婚。
“男人是靠不住的,你也知道你自己什么样,老老实实找个人结婚,撑起姜家,没什么不好……”
姜眠沉默。
这话,这些年,她没少听人说。
她大学没毕业,除了一张脸,什么都没有。
后来遇见了司煦,她拼了命想和司煦比肩。
外头的人都说她是司氏最难缠的狗。
能力出众,不择手段,以牙还牙,最擅长的就是死缠烂打。
什么光风霁月,优雅端方,婉约明丽都和她没什么关系。
可是,她狼狈地坚持了七年,最终换来的还是司煦的冷淡决绝。
她恬不知耻地和司煦提了结婚时,男人冷淡地看她:
“结婚?”
“我们是什么关系?”
“别越界了,姜眠
是啊。
她和司煦这七年。
是秘书,是炮友,是情人。
唯独,不是恋人。
姜眠沉默良久,才开口:
“我知道的,小姨
沈安华算满意了。
她递给姜眠一张名片,“这段时间去见见,小姨不想催你,但是遇到的合适就试试
姜眠没再回绝。
她向来不撞南墙心不死。
可如今,头破血流的,她不得不认。
晚上,崔媛给她连打了几个电话,说是给她摆了接风宴。
饭吃到一半,崔媛忽然目光朝一侧扫过去,欲言又止地说:“姜眠,那是不是司煦?这渣男怎么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