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忽地鼻子一酸,她猛地推开司煦,神色有些冷:“司煦,别让我恶心
她鼻子有些红,像是下一秒要哭出来,司煦心里的躁意更深了。
他气笑了。
她哭什么?!
他在她心里,还真就是个得陇望蜀的渣男?!
“滚吧!”
司煦别开眼,冷冷地说。
姜眠却忽地松了口气。
司煦这副喜怒无常,忽冷忽热的样子,她实在太熟悉。
她转头,上了楼。
司煦看着她的背影,又点了根烟,这才上了车。
他到司家时,司家其乐融融。
哪怕夜深,也处处亮着灯,言佑坐在司父面前,乖巧又体贴,一旁的女人拍着她的手,眼底尽是满意。
司煦踏进去,嗓音低沉地接过话:“佑佑,和沈姨在聊什么?”
沈姨是司煦的后妈。
司煦母亲去的早,司父娶了新人,年轻美貌,又难得的端庄温柔,对司煦也不错。
司煦平日待她很客气,会称一句沈姨。
言佑见他回来,脸色微红地应:“没什么,和沈姨在聊画展,过段时间城东有个画展,阿煦,我们去看看吧
司煦点点头,目光很温柔:“你喜欢就好
沈芳平和司谚都乐见小情侣要好,含笑地看着,见司煦这么晚才回来,又忍不住问了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公司的事很忙吗?”
“没,姜眠被人欺负,看到了,送她回了家”
他说的风轻云淡,司父和沈芳平却都皱了眉。
儿子身边的女人,司谚当然不会不清楚。
更何况,七年,他身边就这么一个姑娘。
倒不是说姜眠不好,这姑娘除了出身,哪里都不错,够聪明,也有韧劲,胆子也大。
可结婚又不是谈合作,司煦主意已经够大了,再找这么个强势又上进的姑娘,未必合适。
好在,两人断了,
可怎么都没想到,儿子居然又和这姑娘藕断丝连。
眼见两人脸色不善,言佑甜甜地解释:“阿煦和我说过了,感情这种事,防是防不来的,我相信阿煦,也相信姜秘书
她这么说,司父和沈芳平都松了口气,只是,还是提点司煦道:“等公司的事忙完,就让她回分公司吧,你也要注意点分寸,这姑娘不像是拎得清的,,当初她死活要嫁给你,我就不同意,要不是她能力在,我也不会把她留下
“我知道,爸
司煦眸色深邃晦暗,不知想些什么,目光却落在茶几那段玉上。
那是姜眠当初找来给他爸贺寿的玩意。
姜眠当他秘书的那段日子,寿礼都是她准备的,老头子挺喜欢这段玉,就摆在了大厅。
时时勤拂拭,现在这段玉,依旧莹白如初,光泽耀人。
像极了,月色下,姜眠露出的那段肩颈处的皮肤。
闲聊过去。
天色太晚,言佑就留在了司家。
司煦很爱惜她,直到现在对她也发乎情止乎礼,两人并没什么逾矩的动作。
“对了,阿煦,姜秘书她没事吧?”
送她回房时,言佑想起来姜眠,不着痕迹的问了句。
司煦简单解释了下。
言佑这才安心,她眨眨眼:“其实我一直很介意你们之间的那些事,毕竟你是我男朋友,不过现在我反倒不太担心,越是欲盖弥彰,越是有问题。我相信姜秘书是个知道分寸的人,会处理好的
言佑垂下眸。
姜眠就像横在她心里的一道刺,她越是在意,越是不能如惊弓之鸟。
她要让这道刺,知难而退,无声无息地在她的爱情里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