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剩下了沈重和赵端雅。
自从那天离开林家以后,两人每次见面赵端雅都免不了要对沈重冷嘲热讽一。
只是,沈重都没有回应过。
眼下赵端雅心里愤怒于他对姜眠有好感的事情,自然不会放过他,快步走到他面前,讥讽道:“沈副总,您还真是胆子大,竟然敢看上司总的女人
沈重眉眼微动,插在裤袋里的右手缓缓收拢。
“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就算姜眠哪一天被司总踹了,她都不可能会看上你,一个坐过牢的罪犯,要不是我爸看重你,非要让我跟你结婚,我看你一眼都嫌恶心
赵端雅唇形漂亮的嘴一张一合,说出口的话却难听至极。
沈重心脏被刺痛,眼眸变得黯淡。
“要不是我爸,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工地搬砖赵端雅双臂环胸,脸上露出了恶毒的笑容:“不过,也不一定是搬砖,以你这个长相,说不定现在是在哪个会所里,毕竟你当初会进去坐牢也是因为被……”
“够了!”
沈重怒声打断了赵端雅的话,他眼睛猩红地盯着赵端雅,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愤怒使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看着有些吓人。
他是个情绪内敛的人,大多数时候情绪起伏都不大,永远都是那么平静,仿佛世间一切的波涛汹涌都不会出现在他身上。
在这点上,他和姜眠很像。
这是人生中经历了相当大的磨难导致的。
赵端雅也是第一次看到沈重愤怒的样子,一时间被吓到了,她往后退了两步,但又不想真输了气势,嘴上还不依不饶:“沈重,像你这种不知道感恩的人,怪不得会遭遇那样的事情
这句话无疑是压倒沈重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伸出手捏住赵端雅的脸,把她摁在了墙壁上,一脸诡谲肃杀之意:“赵端雅,我看在你父亲对我有知遇之恩,已经对你足够忍让了,但你却还要一次次挑战我的忍耐度,你真当我是软柿子捏的吗?”
“难道不是吗?”赵端雅满脸挑衅:“你就是个废物,你现在不是很生气?那你打我,对我动手啊,你敢吗?”
她起初有些害怕,但很快镇定了下来,她觉得沈重就算再怎么愤怒也不敢真对她怎么样。
可她不知道人愤怒到极致的时候,会丧失理智,什么事情都是干得出来的。
沈重愤怒地举起了拳头。
“沈重,过来
突然响起的带着凉意的声音唤醒了沈重的理智,他眼睛猩红地看过去,见姜眠站在不远处,一张清丽绝伦的脸上带着淡淡的不悦。
沈重脸上凶狠的表情逐渐褪去,放下拳头,像是看到了救赎,朝她跑了过去。
就在他快跑到姜眠面前的时候,司煦走出了办公室,眼神冰冷地看着他。
沈重如梦初醒般停下,怔愣在了原地。
他不能再朝前靠近一步了。
明明离得不远,但此刻他却感觉自己与姜眠之间似乎隔着一条银河。
姜眠从他脸上挪开视线,望向赵端雅:“赵总,看来你应该没听说过一个成语,叫祸从口出,希望你永远都不明白这个成语是什么意思
赵端雅面色扭曲了一瞬,她想反击,但在触及司煦冰冷的目光后,她只能不甘心地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沈副总,我觉得您应该好好休息一下,让大脑清醒过来